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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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童颜脑袋里的雷达发出信号,她不受控制地跳下车,几步冲到车尾。 只见绿色的钞票像一块块砖头,用红色的封条捆得整整齐齐码放箱子里。 少说得有个几千万。童颜吞了口唾沫,指着那些钱,看向身旁的男人:“这、这些……” 是给她的吗? 江屿挑眉:“脑子” 童颜一时没转弯过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屿把车钥匙给到她手中,话落的极为随性,“不是一直想被我包养,钱给你了,以后别胡思乱想。” “……” 她什么时候想被他包养了? 就那么一句话,童颜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前一秒误以为求婚感到紧张,此刻发觉自作多情了。 江屿对九州词的理解能力向来异于常人,所谓的“聘礼”,大抵就是“包养费”的意思。 她盯着手心的车钥匙,回想起校门口那一幕,苦着脸没有说话。 像他那样对感情几乎没什么概念的人,拿钱把人圈养在身边,才是合理正常的表现。 江屿看她半天没反应,有些不爽:“你跟我甩什么脸子。” 童颜回过神,像是认输般地笑了笑:“确定吗,拿这么多钱包养我,分手了我可不会还给你。” 车库通风口漏进几缕风,撩起她额前的刘海,江屿皱眉看着那张脸蛋,“什么叫分手,你打算卷款跑路?” “我没有这个意思。” 童颜适应了他的直男发言,脱下半边书包,视线落不经意在自己还算干净的帆布鞋上,只是鞋带不知何时松了。 而他的黑皮鞋,即便沾了点儿泥土,依然能看出价值不菲。 彼此鞋尖有道分明的界限,好似在无形告知,他们的身份立场云泥之别。 心瞬然明朗。 “我只是想心安理得收下你给的东西。”童颜把车钥匙塞进书包口袋,又笑了笑,“原来你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你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子呢。” 江屿闻言,罕见的沉默了。 又有风从脚下吹过,卷起细小的尘埃。 童颜刚背好书包,就见江屿弯下膝盖,拿起她右脚松落的鞋带。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却立刻被他握住脚踝。 “我没打算和你分开。”他给她系着鞋带,语气温和了不少,“你一直在我未来的计划中。” 未来二字太重,惹得童颜稍一出神。 这和包养不搭边了。 鞋带三两下系好了蝴蝶结,江屿仰头看她,“知道没。” 光打在他深邃的眉骨上,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柔情。 童颜揉了揉眼睛,虽不太明白那话里的深意,但一直都是他说什么就什么,于是习惯性地点头。 “知道了,以后不和你乱发脾气。” “原来你在车上发脾气,没看出来。”他起身,顺着她之前的话开腔,“还以为你在跟我撒娇。” 童颜懒得否认,“我不太会生气。” “就对我狠。”江屿失笑,转而去关车尾门,“以后对我发脾气可以狠点儿。” 童颜一眼看见他虎口处的伤疤,又看见他胸膛的抓痕,以及肩头若隐若现的咬痕。 她小声嘟囔:“我可不敢。” 刚才还训她甩脸子。 江屿没听见她说什么,关好门将人捞进怀里,往电梯方向走,“学校发校服没?” “发了。”童颜走了几步,扭头看眼大卡车。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一会儿穿给我试试。”江屿说。 “你要穿?”童颜回过头,撞上他深意的眸子,忙不迭地说,“老师安排了很多作业,我可能要写很久。” 江屿不爽:“骗鬼呢,第一天上课哪来什么作业。” “是真的,学校之前有集中训练,你带我去国外没能参加,但是问卷发到了每个学生的手里,要求写完。” 一张卷子称不上很多作业,但江屿听她话里有埋怨的意思,加上她今天心情不太美好,也就没揭穿她那点小心思。 辅导人做功课他不擅长,只觉得上个学影响了二人世界,进屋后他开口:“去写吧。” 童颜点头如捣蒜,把吃剩的蛋糕放餐桌上,然后在书包里翻出一本看不懂的卷子,假模假样地开始写字。 江屿站身后睨了眼,那问卷基本全是逻文,关于学生个人和家庭情况。 她明显看不懂,紧张的汗都冒出来了,居然照葫芦画瓢把标题抄写了一遍。 实在看不下去,他两眼一闭,去了厨房。 童颜就这样一屁股写到了吃饭。 吃完还破天荒的跑去阳台给两只蜥蜴喂食,怕得要死,场面瞧着像在演一出“美少女大战哥斯拉”。 江屿则躺沙发上默默观影,眼看着她喂完了,又坐回桌前开写。 他也没去打扰,把蛋糕解决掉,进了书房办公。 熬到十二点,童颜终于舍得回卧房,却见灯开着人没睡。 她略有失望地旁敲侧击:“时间太晚了,我明早要上课。” “知道要上课还搞到这个点,那两只蜥蜴被你喂一晚上,不怕给撑死。” 童颜一噎,自我安慰拿人家钱就是要受委屈的。她耷拉着脑袋爬上床:“我下次注意。” 还没躺下,就被熟悉的力量扒拉过去,滚入怀中。 紧接着灯一关,江屿靠在她头顶说:“这段时间我有事忙,晚上可能不回来,让李凯文接送你上下学。” 童颜正觉没机会去找小洛,打着哈欠“嗯”了声,翻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