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灰
扒灰
白苓定定看着面前的周然,情绪复杂。 少女美丽、纯洁、天真、烂漫,而且年轻。 反观她自己,已经三十多的年纪,容颜不再,即使再精心保养也难逃岁月的痕迹。 这些年家族、婚姻、事业,一点点将她逼成了这副令人生厌的模样。 想起那晚年会结束,她和宗月璞的再次相见。 当年被自己抛弃的穷小子成了人上人,和自己站到了同样的高度。 回忆一瞬间涌来,那些年少的青葱岁月,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两人的甜蜜回忆,跃然纸上。 宗月璞依旧英俊帅气,眉宇间的细纹彰显着男人的成熟魅力。 和席朝比起来,不输半分。 说不清是因为宗月璞的冷淡态度,还是她经年累月的不甘心,亦或是如今生活的不顺遂。 总之,她疯魔地想要拦住宗月璞的去路,想要和他诉清衷肠,却意外发现了他和周然在暗巷的互动。 几个小女孩的吵闹幼稚且平淡,但他却就那样静默立在阴影里,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周然。 最后直到在周然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时间分寸都把握得刚刚好。 宽阔的肩膀为少女挡住巷口吹来的冷风,强硬解决问题的铁腕手段,最后绅士地拉开车门送她回家。 比当年的宗鹤璞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多了一些上位者的从容不迫。 她和宗鹤璞相恋多年,十分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貌看似谦和有礼,实则内里冷漠无情,像一块冷硬的石头,难以捂热。 当年她苦追一年之久才终于打动他的心。 就算如今时过境迁,他也不会是一个无缘无故大发善心去帮助受委屈的少女的男人。 那些更加内敛压抑的晦暗情愫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无法欺骗自己。 能让宗鹤璞如此反常的原因,只能是他对那人有情。 白苓记得自己不顾身份去找宗月璞质问,询问他和周然的关系,却被男人反问嘲讽。 “白苓,你不会觉得她是你的替代品吧?” “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她的脸上红白交加,难堪到极点,好像衣不蔽体地暴露在人前接受审视打量。 精致的美甲蔻丹深深嵌进掌心,她只能强装笑脸,不经意试探。 “看来这次你是动了真情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白苓心底狂跳。 她以为男人会否认,会转移话题,会对她冷言相向,会逃避一个老男人对少女的觊觎。 没想到宗月璞大方承认。 “我看着很无情吗?” 他就那般,承认了对周然的感情。 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女。 滔天的妒意变成浪潮,翻涌而来。 她开始怨恨、仇视这个和她素不相识的女孩。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对宗鹤璞的伤害,忘记了两家的仇恨。 她选择将这个无辜的女孩拉进深渊,一个名为她嫉妒不甘的沼泽。 于是,她告诉了席燕生周然的存在。 凭着私心添油加醋的说明周然对于宗月璞的重要性。 席燕生和周蔚势同水火,周然是周蔚的meimei,宗月璞又是周蔚的人。 自此,周然便成为了最好利用的棋子。 思绪回笼,对上周然探究的视线。 女孩挑起好看的眉毛,眼中并无惧怕,“我好像不认识你。” 白苓轻拢发丝,温柔的笑意把握得刚刚好,“我在年会上看过你的表演,《红雨》,很精彩。” 周然眨眨眼,终于想起来在哪儿听过白苓这个名字。 她是席朝的夫人,席燕生的儿媳,是白家的人。 周蔚的敌人。 面露警惕,四下寻找着周蔚,绿色军装被一群老头团团围住,顾不得她。 白苓笑意盈盈,“周小姐别怕,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说着轻抚肚子,难掩母性光辉,“男人家的事和咱们没有关系。” 周然心底里并不认可她的话,大家族的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什么没关系,那种话都是说给傻子听的。 但还是被白苓的动作吸引,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肚子上。 “你要做mama了?” 周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羡慕,快到来不及捕捉。 白苓没有深思,“是啊,五个月了,你摸摸他,还会动呢。” “可以吗?”周然抬起头,有些激动地问。 “当然,”说着拉过她的手,覆在凸起的肚子上。 隔着轻薄的羊绒裙,周然能感受到肚皮的细腻,和内里微微发硬的东西。 她知道,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 突然,那个小生命感受到她的触碰,开始回应她。 肚皮鼓起一个包,周然被吓了一跳,快速后退。 “他、他动了!” 白苓点点头,“他很喜欢你呢。” 周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里曾经感受过一个生命的跳动。 睫毛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 席燕生作为掌权人,终于在开席前姗姗来迟。 中年男人穿着灰色中山装,精神矍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步伐沉稳地走在地毯上,亲切的和众人打招呼。 走到周然面前时,竟主动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 “这就是耀辉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周然还不知道周耀辉被席燕生带走的事,只觉得他这幅故作和蔼的样子实在假惺惺。 小姑娘不喜欢他,往周蔚身后躲了躲。 若是放在其他权贵人家,大概要被指着鼻子骂一句没有家教。 但那是周然,周蔚只是淡淡一笑,握住meimei的手。 “家妹年幼,宠爱无状。” 席燕生浸满风霜的眸子意味不明,“看来周部长果然和传闻中一般,十分喜爱这个meimei。” “血脉相连,骨rou至亲,自然是要疼爱的。”周蔚四两拨千斤,不卑不亢地回答。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大步离去。 晚宴正式开始。 席燕生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两边分别坐着他的夫人和白苓,席朝并未出席。 周蔚带着周然坐在靠下的位置。 虽然周蔚如今的权力今非昔比,完全可以坐在次位上,但在座的许多都是和周洪涛和周耀辉共事过的同僚,每个人都要比他年纪大,资历高。 居功不能自傲,自敛锋芒。 席燕生照例说了些场面话后,便宣布开始用餐。 虽说是家宴,但在座的每个人都很拘谨,注意着自己的仪态,生怕会因为粗鲁的吃相碍了上面的眼。 周然吃着周蔚给她夹的菜,鼓起的腮帮嚼嚼嚼,津津有味。 蟹壳费劲难拆,没有人愿意去动,只有周蔚。 男人净了手,从容不迫地拿着钳子撬开蟹壳,取出蟹rou放进meimei的餐盘。 “不够再给你剥些。” 一道打量的视线落在周然身上,敏锐地抬头望去,对上白苓微微慌乱的眼神。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手忙脚乱。 白苓尴尬笑笑,不自觉拿起旁边的茶杯喝水,默默调整自己的仪态。 没有注意到周然微微眯起的狐狸眼。 一场宴席很快结束,席燕生没有留下任何人,好脾气的派了警备员送客。 周然一钻进车里就迫不及待地扑进周蔚怀里,眼神亮晶晶。 “周蔚!”小姑娘激动拍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想不想知道?!” 周蔚发动汽车打开风暖,把人圈进怀里用大衣包裹着,顺着她的意好整以暇问道。 “所以囡囡发现了什么?” “我今天发现白苓的一个秘密。” 白苓?周蔚眼神一闪,提醒道。 “囡囡,她不是好人。” 周然埋怨地瞥他,“我知道!” “好,我的错。” 小姑娘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语气中带着隐秘的兴奋。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白苓用了席燕生的杯子。” 周蔚一顿,“囡囡,她可能不小心拿错了,算不得什么。” 小姑娘轻啧,有些恨铁不成钢。 说不清楚,直接扬起脑袋亲了上去。 柔软的舌头伸出来舔舐周蔚的唇角,男人眼神变得危险,反手掐住周然的脖颈就往怀里带。 guntang的唇瓣紧紧相贴,灼热温存。 周然被吻的晕陶陶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依偎在周蔚的胸膛。 大手摸进衣裙,插进大腿根部,隔着内裤划弄着中间的细缝。 汩汩流水洇湿布料,食指挑开内裤探进蜜xue。 顺着滑润的液体直通无阻,拨弄松软的嫩rou,被紧致的甬道紧紧吸附的手指艰难抽插,很快找到敏感点重点进攻。 没一会儿周然就哼唧出声,软成了一摊水。 yin水顺着手指缝隙流出,浸满大手,周蔚又加入一根手指。 反复扣挖,拇指按住xiaoxue前rou珠重重的捻弄。 很快,内壁收缩,周蔚加快速度。 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怀里的人面色潮红,到达了高潮。 小姑娘好一阵儿喘气,握住做乱的手。 “周蔚!我说正事呢!” 男人丝毫没有愧疚,伸出手逗弄小姑娘,“乖囡,不是你主动的吗?” “我才没让你、那样呢!”周然气急,额头顶了顶周蔚的胸膛,硬邦邦的,有些痛。 周蔚见好就收,轻抚meimei的额头,“好了,乖囡,继续说。” 周然哼哼唧唧,“周蔚,席燕生他没有再换杯子。” 直指男人唇上晶莹的水渍,目光如炬。 “是因为他们曾经交换过口水,所以并不在意用错杯子。” “周蔚。” “他们远比看到的更加亲密。” “就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