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非人玖拾伍
类人非人·玖拾伍
疼。 眼睛很疼。 发酸发热般的痛。 玛莉揉了半天还是看不清,布莱克在她眼中只余下了墨块一般的轮廓,比背景的黑暗更加深邃和靠前,仿佛眼底抹不掉的剪影。 她的耳朵在鼓鼓跳跃着,耳廓发着烧。 “……” 玛莉咬紧了下嘴唇,牙齿陷入唇rou之中,她如同感知不到。 她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处。仅剩的“屏障”被拉开了,她熟悉的东西抵在了入口。 贪吃的花xue泌出了爱液,汩汩的声音好似被用扩音器传递到了玛莉耳中,形成一种特殊的音波,穿透了耳蜗融化了大脑。 她不想做,也只能被卷进去。 布莱克没有撕碎玛莉下半身仅剩的内裤——内裤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只是将其扯在一边,露出其下遮掩着的,湿软艳熟的入口,沉腰挺了进去。 rou柱剐蹭着那薄薄的一层布料,感觉不赖。 他浑身如同guntang的心脏在跳动,耳鸣不止,流血不停,却丝毫不影响他脊背跳跃着兴奋刺激的舞蹈。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如冰与火,冲刷着布莱克的大脑,他陷入了混乱的乐章。 他冲撞进玛莉体内,与她深深嵌合。以往,玛莉的体温总是高于他,他进入时,仿佛游躺于温暖的梦境之上。 而现在,他每次呼吸都好似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炙热得让人头脑发胀,他的体温远远高于玛莉,他进攻至深处时,仿佛跌入了温暖的水流中,给他带来了稍稍的微凉。 他的下身很愉悦。 不消多说,媚rou紧紧吸裹着他。 很舒服。 两人交合的地方很快起了水沫,咕啾咕啾的水声一连串的不停。 布莱克看着身下挣扎的玛莉,脑中混乱的乐章被人一把火烧了,连基本的音调都弹奏不出了。 唯独余下了本能。 他耸动着异常兴奋的腰胯,带动着rou柱整根没入,最深处的小嘴时不时啜吮着头部,他知道,再努力几下,便能撬开那里。那里光滑湿润,柔软而坚韧。 与火热的下身不同的是,布莱克杂音混响的脑中拼凑出几个字符。 他想咬碎什么。 是什么呢? 或许是玛莉的咽喉。 或许是玛莉的rufang。 布莱克拉起玛莉,变换了姿势。他跪坐在地,玛莉双膝大敞,坐在他的孽根之上。他的腰臀如马达,自下而上发动着。 “……呜……”玛莉泄出微弱的绯音,zigong口发出酸麻的呐喊,横裂状的小孔越凿越开,向内吸吮包裹着,欢迎着常来的客人。 玛莉的力气被抽干后,布莱克摆弄着她,又换了姿势。 她已先后高潮过两次了,次次都是还处于不应期的时候,被摁着头再次卷入汹涌的欲浪。 虫洞里的时间观念本就模糊,玛莉做到后面已全身疲软,四肢都如他人之物,她甚至干呕着,口里苦涩至极,小腹处却温热而饱胀,已经吃不下了。 “……mama……” 布莱克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玛莉用尽了力气抬起了眼皮。 布莱克握着玛莉的手,指引着玛莉的指尖触碰到了硬物。血已干涸,刀柄却如同一座墓碑,矗立在其胸膛之处。 “mama,还有……力气……吗?” 什么? 玛莉微微侧过脸,布莱克细碎的吻如雨点飘打在脸上。 ……唔? 布莱克的体温降了下来。温度冷却而下,很快会归于原点。 他的力气好像也在无休止的纠缠里耗尽了。布莱克拉着玛莉的手,试了很多次,才终于将匕首拔了出来。 或许是血早已在不知不觉流光了,匕首的抽出并没有带出多少血。 布莱克将刀柄放置在玛莉手心,可玛莉没有力气握紧它了,布莱克就耐心的,将玛莉手指一根一根地蜷起,包覆住了刀柄。 做完这一切后,他露出一个笑容。他俯下身,破着口子的胸膛终于能无缝隙地贴紧玛莉的身躯。 “mama……mama,我好困……”布莱克呢喃着,发丝汲满了汗水变成了一缕一缕。 玛莉像填充娃娃牢牢缝合进了布莱克的怀中,布莱克将头枕靠在玛莉颈间。 玛莉费力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如小被子盖在了布莱克后脑勺。 睡吧。 她想这么说,声音却无法发出。 好累。 这下不光是心累,身体也很累。 可即使这样累了,她仍旧无法坠入沉眠的温床。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力气开口了。 “睡吧,布莱克。” 玛莉如小时候一样拍着他。 可惜他不再如小时候一样哼哼唧唧了。 “好累……” 玛莉的视力恢复了,但她不想侧目去看颈畔。 四肢的知觉也渐渐恢复了,她感到她握着什么。 胳膊好疼……软得好像没了骨头…… 玛莉抬起手来,看清了握着的东西。 是匕首。 雪亮刀身已成黑色。 但玛莉清楚,它仍旧锋利。 用它来划破咽喉,她便能很快开始新周目。 布莱克早就计划好了,所以他递给了玛莉匕首。他没有说谎,这个无垠的虫洞巢xue并没有坍塌,玛莉要离开的唯一办法就只有…… 而且新周目,想必也不会再遇见了。 “好累……系统,系统?……还是联系不上吗……” 嘴巴里的苦涩还未褪去,隐隐透出血腥味。 ……嗯?! 是幻觉吗? 玛莉看了过去。 百余年前,令所有生灵绝望的极端天气降临,环境逐步恶劣。人类为了实现自救,被迫进行了自己的第一次基因改造。 结合了兽类基因的人类身体更加强壮,适应了暴涨的温度。为了纪念新生,人们将公元改为了西冷,正式步入跌落低谷却依旧顽强的年代。 然而本次改造并非完美。这个消息被隐瞒了百年,才被第三基地爆出来。 恐慌情绪自是不可避免。 但随之而来的是解决方法。 可隐瞒百年之久的上层政府真的还能相信吗? 这会是一个略微漫长的过程。 但正如之前人类面临的无数危机一样,无论逼近的困难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们总能寻觅到方向,越过危境并迎接新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