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归来拒绝绿茶白月光
冰冷,是秦风意识消散前唯一的触感。不是冬日的寒风,而是金属刺入血rou,生命力随着温热的血液一同流逝的、深入骨髓的冰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被抽离,视线也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王玲雪那张他痴恋了二十年的清纯脸蛋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以及她身边那个男人,她真正的情人陈浩,脸上得意的狞笑。 “秦风,你就是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个只知道用钱砸人的蠢货吗?”王玲雪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剜着他最后的心跳,“你的钱,你的公司,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们的了。你就安心地去吧,下辈子投胎,记得聪明一点!” 为什么……他想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为她付出了所有,把她宠上了天,她要星星他不敢给月亮,她想要创业,他二话不说划拨了集团旗下最有潜力的子公司给她练手。结果,她却联合外人,用他给的公司,做空了他家的产业,掏空了所有的资产,最后,还要了他的命。 无尽的悔恨和怨毒像是黑色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如果……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嗡——” 刺耳的铃声猛地将秦风从黑暗的深渊中拽了出来。他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额头上全是冷汗。周围嘈杂的人声和明亮的光线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以上就是本学期古典文学鉴赏的重点,下周期末考试,希望各位同学认真复习。”讲台上,戴着老花镜的老教授慢悠悠地合上教案,宣布下课。 同学们如蒙大赦,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喧闹声瞬间充满了整个阶梯教室。 秦风茫然地环顾四周。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教授,熟悉的同学……他甚至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2015年6月13日。 他……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他还在京市大学读大二的时候? 这不是梦!手心传来的、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刺痛的触感,以及身边那个熟悉又让他恨之入骨的声音,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风,你发什么呆呢?走了啦!”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王玲雪那张清纯可人,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保护欲的脸凑了过来,微微嘟着嘴,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都不知道刚才那老头讲课多无聊,我都快睡着了。对了,我上周跟你说的那款爱马仕的Birkin白金鳄鱼皮,我闺蜜说中环那家店昨天刚到了一只!我们现在就去嘛,好不好?去晚了肯定就被别人抢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晃着秦风的手臂,饱满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胳膊,这是她过去百试不爽的招数。以往的秦风,早就被她这副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别说一个包,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去摘。 但现在,秦风只觉得一阵反胃。 他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 王玲雪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秦风会躲开她。“秦风?你怎么了?” 秦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而陌生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二十岁的王玲雪,正值青春年华,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像只无辜的小鹿。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清纯无害,不染尘埃。 可是在秦风那双经历过死亡和背叛的眼睛里,这张美丽的皮囊之下,隐藏的是无尽的贪婪、自私和恶毒。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和算计。她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包,她只是享受着把他当成提款机,享受着被他无底线宠溺所带来的虚荣感。 “秦风?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王玲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让她很不舒服。 “没什么。”秦风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你……你说什么呢?”王玲雪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说,”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不大,但在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你想要那个包是吗?可以啊。自己去挣钱买。” “你!”王玲雪的脸色瞬间变了,撒娇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代的是难以置信和羞恼,“秦风!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吃错药,我只是清醒了。”秦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里的轻蔑像针一样刺人,“王玲雪,你扪心自问,从你认识我开始,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身上这件Dior的裙子,脚上这双Chanel的鞋,手上这个LV的包,哪一样是你自己买的?你每个月从我这里拿二十万的零花钱,还不知足,今天Birkin,明天玛莎拉蒂,你真当我是个予取予求的傻子,还是当我家是印钞厂?”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还没走的学生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王玲雪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她没想到秦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让她下不来台。 “我……我没有!那些……那些不都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吗?你说过你会对我好的!”她急忙辩解,眼眶一红,泪水就开始打转,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心甘情愿?”秦风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自嘲,“是啊,我以前是挺心甘情愿的,我就是个傻逼。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直接扔在王玲雪的脸上。卡片边缘划过她娇嫩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 “这张卡里还有五万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点钱,算是你这些年陪我玩的遣散费。从今天起,你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秦风!你混蛋!”王玲雪彻底崩溃了,她尖叫起来,美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谁?没了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是吗?”秦风的眼神更冷了,“那我倒要看看,没了秦家,你和你那一家子寄生虫,要怎么活。” 他拿出手机,当着王玲雪的面,拨通了家里管家的电话,也就是王玲雪的父亲,王福。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王福恭敬中带着一丝谄媚的声音:“喂,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王管家,”秦风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给你和你家人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立刻从我家滚出去。你被解雇了。” 电话那头的王福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少……少爷?您……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您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秦风的语气不容置疑,“一个小时后,如果你们还赖在我家,我会让保安把你们像垃圾一样扔出去。还有,告诉你女儿,她的所有特权,从这一秒开始,全部取消。听懂了吗?”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已经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王玲雪。他转身,在众人震惊、同情、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学楼。 身后,传来王玲雪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骂,但秦风充耳不闻。 前世的债,今生,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坐进自己那辆sao包的帕加尼风神里,引擎的轰鸣声仿佛一首雄壮的战歌,宣告着他的新生。秦风一脚油门,亮紫色的超跑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大学城的林荫道上。 开车的路上,京市繁华的街景飞速倒退。秦风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和解脱感充斥着他的胸膛。他解决了王玲雪这个罪魁祸首,但事情还没完。 那个女人,王玲雪的母亲,萧曼曼。 秦风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虽然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得极好,身材丰满性感,风韵犹存。仗着自己是王玲雪的母亲,丈夫又是秦家的老管家,这些年她在秦家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真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他父母早逝,家里就他一个,萧曼曼明面上对他关怀备至,一口一个“小风”,背地里却没少和王玲雪一起嘲笑他是个没爹妈管的冤大头。 前世,他就是被这对母女的表面功夫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来,王玲雪之所以会变成那副贪得无厌的模样,和她母亲的言传身教脱不了干系。 一个小时……应该足够她们收拾东西了。 秦风开着车,直接回了位于京市最顶级富人区“紫金湾”的秦家庄园。巨大的铁艺雕花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平稳地驶入。沿途的园丁和佣人看到他的车,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鞠躬行礼。 将车停在主宅门口,立刻有仆人上前来为他拉开车门。秦风走下车,径直向着金碧辉煌如宫殿般的大厅走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尖锐刻薄的女声从客厅传来。 “你这茶是怎么泡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85度的水温,你用开水烫,这上好的大红袍都让你给糟蹋了!没用的东西!滚下去重新泡!” 秦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薄纱睡袍的女人,正斜倚在价值数百万的芬迪定制沙发上,对着一个年轻的女佣厉声呵斥。 那女人正是萧曼曼。 五十岁的年纪,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皮肤依旧紧致白皙,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添几分成熟妩媚。她身上那件黑色的睡袍,材质轻薄,近乎透明,将她那丰腴饱满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巨大的豪乳将睡袍的领口撑得满满当当,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深邃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交叠在一起,白得晃眼,从薄纱下透出的轮廓,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她完全没注意到秦风的回来,依旧沉浸在自己“女主人”的角色里,享受着对下人颐指气使的快感。 被骂的女佣吓得脸色发白,端着茶盘的手都在发抖,连声道歉:“对不起夫人,我……我马上去换。” “夫人?”秦风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把利剑劈开了客厅里压抑的空气,“我们秦家,什么时候有‘夫人’了?” 萧曼曼和那个女佣都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看到是秦风,萧曼曼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了虚伪的笑容,从沙发上坐起身,丰满的身体扭动出一个妖娆的姿态,嗲声嗲气地道:“哎哟,是小风回来了啊。怎么今天这么早?不是陪我们家雪儿逛街去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扭着腰肢走过来,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成熟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 秦风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想伸过来拉自己胳膊的手。 “我问你,谁是夫人?” 萧曼曼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小风,你这是干什么呀?跟曼姨开什么玩笑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秦风的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萧曼曼,我给你三分钟,穿好你的衣服。然后,带着你和你老公的东西,一起滚出这个家。” “什……什么?”萧曼曼彻底懵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小风,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在学校受什么刺激了?” “我再说一遍。”秦风的耐心已经耗尽,他指着门口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道,“滚出去!你,你老公王福,还有你那个宝贝女儿王玲雪,你们一家子,都被解雇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跟我们秦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萧曼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终于意识到秦风不是在开玩笑。她想到了刚刚丈夫打来的那个惊慌失措的电话,当时她还骂他大惊小怪,以为是秦风和女儿闹了点小别扭。 “不……不可能!为什么?”她尖声叫道,再也维持不住那副优雅从容的姿态,“我们王家为你家做了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凭什么赶我们走?你……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妈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看着我长大?”秦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逼近萧曼曼,强大的气场压得她节节后退,“你看着我长大,就是教出那么一个女儿,把我当凯子耍,把我当血包吸?你看着我长大,就是住着我的豪宅,花着我的钱,还作威作福,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萧曼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现在,主人不想养了,懂吗?” “你……你……”萧曼曼被他这番粗俗又刻薄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风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拿起对讲机,冷冷地命令道:“保安队,上来五个人,把客厅里这个女人的东西,连同她本人,一起给我扔出庄园大门!” “是,少爷!”对讲机里传来干脆利落的回答。 萧曼曼彻底慌了,她冲上来想抓住秦风的衣服,哭喊道:“小风!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赶我走啊!我们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啊?” “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秦风冷漠地甩开她的手,看着几个高大健壮的保安冲了进来。 “把她给我架出去!” “是!” 两个保安左右开弓,直接架住了萧曼曼的胳膊。萧曼曼疯狂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泼妇般的尖叫和咒骂:“秦风!你个小白眼狼!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断子绝孙!啊——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 在她的挣扎中,那件本就脆弱的薄纱睡袍“刺啦”一声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大片的雪白肌肤和黑色的蕾丝内衣。她那引以为傲的性感身材,此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显得狼狈又可笑。 秦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被强行拖拽出去,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当萧曼曼的咒骂声彻底消失在门外,整个大宅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宁静。 秦风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萧曼曼那股廉价又刺鼻的香水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雨后初晴般的清新。 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前世所有欺他、辱他、害他的人,他会一个一个,亲手将他们打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