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装
会装
江芜依旧睡得不安稳,腿心仍旧有极强的异物感存在,甚至在醒的时候以为楚弋又放进去了,腿一蹬才确定下面是空的,松了气后怨念横生地往上瞪了一眼,手一抬,和身边造成她这担忧的始作俑者隔开了点距离。 楚弋没有睡,只是躺在她旁边,这会在手机上看信息,从未接来电到社交软件,划拉了一圈一溜儿的红点,只挑了个信息最多的丁聿点进去。 一眼看过去全是没什么营养价值的废话,还要电话加短信轮流轰他,楚弋扯了个有点无奈的表情,从上往下一目十行地浏览到最后一条。 最早无非是追问他要不要去澳洲避寒,叽里呱啦的一堆字,直到后面演变成了问询,加上几张滑稽的表情包,确定又不敢过于确定的问江芜是不是在他身边,最后几句的语气又像是猜到了什么,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要适可而止,却又不敢完全地妄下定论,只得模棱两可地提醒他。 楚弋翻了个白眼,退出界面,关机后随手甩到一边,把江芜往怀里拢了拢,这个距离,他能够听见她呼吸的声音,明明已经足够近了,却总觉得两人之间还是像隔了层毛玻璃。 接着一阵阻力将他往外推,楚弋垂眸陷进江芜黑亮的眼睛里,她现在好像不太想看见他的样子。 楚弋沉静地自然而然抓住胸前那只手,手指插入指缝中间扣住。 ———他忽然回想起走失在警局的那一个晚上,那天他很认真的回答了警察的询问,包括父母的名字电话,唯独家庭地址没说,等警察去打电话的期间,眼睛直勾勾地往外看,心里期待着无论是谁都好,来接他回家。 父母再怎么不喜欢自己,也不能不管他吧,反正总有一个会来,虽然这也证明着只要谁来,谁就在这场关于楚弋的问题中落败。 但是这对他来说不同,所以他满心期待着告诉自己,不管是爸爸还是mama,谁来接他回家他就绝对言听计从做一个让这个人喜欢接受的好孩子。 意料之外的,在这场他自己建立的游戏中落败的只有他一个。 过去在心里已经淡然,但创口依旧存在,所以在他确定自己喜欢江芜时反而听到她要说分开,就那会儿,楚弋还蛮恨她的,爱恨同生的情感将他从中间撕扯着,却无计可施,只能闭着眼逃避问题。 江芜看着他的表情讳莫如深,盯着她却不肯出声,内心惶恐起来,她什么也没做,楚弋怎么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明明该有怨气的应该是她。 下一瞬,眼前视线被赫然挡住,楚弋已经翻身压上来,吻住她的唇,肆意地掠夺口腔里的空气,楚弋急切地感受她的皮肤融化在自己掌心,骨骼在拥抱中碎裂重组,最终和他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谁的心跳,要永远纠缠在一起。 他不会再玩那种把命运留给别人掌握的游戏。 楚弋从嘴唇亲到耳侧,现在他很容易情绪上涌,江芜也感觉得到,腿间又抵上他那根guntang的yinjing,眼睛倏地睁大,楚弋又要做吗?这算什么,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因为会纵欲过度而垮掉的。 楚弋确实很想做,但是又顾虑江芜那里刚擦完药,还没恢复又继续真显得他一点也不是个人。 但也确实难受,他贴紧江芜的身体蹭了蹭,喷出的呼吸急促而又湿热,没忍住张嘴咬上她的脖子,江芜惊叫了声,不再乱动了,恐他一个不留神给自己咬破皮,好在楚弋只是留了个牙印,把头埋在她身上抱了几分钟才起身。 他的胸口像是被水胀满,酸胀发麻却无处可泄,只能自己长长的吁一口气。 翻身下地,一把捞起江芜下楼,依旧抱着她坐在餐桌前,只是,她一边被楚弋逼着吃饭,一边还要被他乱摸乱舔,她吃完后楚弋才开始动筷,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随意往嘴里扒拉几口饭,这样不声不息的,倒有些令人汗毛倒竖,楚弋……越来越不正常了。 一整天,楚弋都不肯放下她,就连去卫生间也要守在门口,短暂的分开后又被他抱起,挤在花园的躺椅里晒太阳,只是楚弋的手和嘴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楚弋才肯放她下地走路,再次站立的感觉有些虚浮,只是动起来时仍感到腿心擦得有些微痛,抬眼剜了楚弋一眼,他倒一脸无辜样。 江芜想自己待着,但楚弋不给她私人空间,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真就是走哪跟哪,虽不出声但就是无法屏蔽这个人的存在,导致她不能够专心,显得一脸无事可干的模样。 楚弋这会儿主动跳出来问她要不要看电影,问完后自作主张地把人按在沙发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影是从首页随意点了一部,从此态度可以看出楚弋分明意欲不轨,哪里是要真的要看电影。 果然,电影刚开场他一手揽过江芜抱坐在他腿上,手极其自然地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像蛇一样滑过腰腹,贴近胸乳五指张开收拢往手心里推,慢悠悠地揉弄着滑腻的乳rou,眼睛时而飘过屏幕看两眼,一副很想装正经的模样。 江芜咽了咽唾沫,这个姿势坐得不舒服,因为大腿根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她,只能假装没察觉,慢慢往上挪动臀部,脚掌使力,直到腿心的硬物感消失。 楚弋敛着眼睫,扯着唇角坏心眼地笑了下,假意改变身体的位置往上挺腰,再次蛮横地戳进江芜腿心,亲昵地把脸靠在她的肩上,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电视机上了,而是直勾勾地毫不遮掩欲望地看向江芜。 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聚精会神地用视线描摹过江芜的眉骨、卷曲长睫下的棕色瞳孔,她皮肤细白,绒毛下的淡红色毛细血管也能看清,最后眼睛停留在她抿着的唇上,唇线边缘晕开淡淡的珊瑚粉,像浸过晨露般饱满而莹润,唇珠微微翘起,美中不足的是被咬破的地方还没完全愈合,显得异常碍眼。 他探颈用脸颊在江芜身上蹭了蹭,有点像干了坏事在讨饶的动物。 就这样认真且细致地将眼前人一寸寸纳入大脑,就连电视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而江芜,她的视线还聚焦在电视机上,脚却更加用力地抬起,不动声色地再次脱离身下的东西,没一秒,楚弋又贴上来,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抬起,一气呵成地按在她的嘴唇上,指腹轻轻按压着唇rou,又延着唇线抚摸到唇角,更深地把头贴近她的肩窝,心脏发芽的那块仿佛又得到滋润。 而江芜被楚弋的动作弄得不明所以,嘴唇又被他不轻不重的动作摸得又痒又干,脑子总短路地想让她伸出舌头舔一舔,总之,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异常奇怪,江芜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抿紧了被摸过的唇心里才好受些。 下身几乎要完全脱离和楚弋的接触,还不等她松口气,楚弋又一把将她按回原位。 “你不累吗?” 他好意思问,下一秒,臀部重重地压上早已硬挺的性器,楚弋喉咙挤出一丝压抑而又暧昧的闷哼。 “帮帮我。”有点乞求的可怜意味。 江芜为这句话震惊了小片刻,毕竟这是楚弋这几天以来比较有礼貌的时刻了,不过她很想嗤一声,又憋了回去,倒蛮会装的,又不给她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