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
Ch.4
电影结束你也正好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电影很精彩，饼干也超——级好吃，你沉浸在最后一段精彩的惊吓片段，舔舔嘴连同饼干的味道一同回味。 如果能要到饼干的烘焙方子就好了，你自己在家也能试一试，虽然你的烘焙技能很一般，但偶尔尝试做出来的味道还是能吃的，转眼你却看见达米安绷直了嘴角。 这表情……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愉快？ 你有些疑惑，但很快暗道不妙，难道说电影太恐怖吓到他了？！这么一想这个孩子才13岁，你13岁看恐怖镜头也吓得不轻呢。 有点后悔自己考虑不周，你赶紧询问：“达米安，你还好吧？抱歉，我没想到这部片子还挺恐怖。” “什么，我很好并且也没被吓到！”达米安的脸更臭了，“这种虚构的影片根本谈不上恐怖，你这个揣测是对我的轻视，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大名鼎鼎超级有钱人布鲁斯韦恩的13岁儿子啊？ 心中随口回了一句，你奇怪他的反应为何这么大，难道说这就是男孩子莫须有的自尊心吗？虽然你是没有这种玩意，但你知道完全了解傲娇这种嘴硬的属性，没准他就是呢？ “你、确定……” 还想再确认一下表示关心和安慰，但你的话还没说话，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以一股惊人的锐利“唰”地瞪向你。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势，竟让你感到有点刺人，难道有钱人的小孩都是这种气场的吗？ 你想都没想立刻改口，“ok，ok！不要像那样瞪着我，不害怕是一件好事，至少我13岁的时候还挺怕这些，这很好！等今年万圣节我们还能一起去鬼屋……哦，等等，鬼屋好像……也有年龄限制，但我们应该能找到允许13岁进入的鬼屋……” 说远了，你赶紧扯回话题顺便学着做出刚才达米安脸上的同款表情，“所以既然你不害怕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我、”达米安皱了皱眉，看了你几眼郁闷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电影里的这些角色蠢透了，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做出的行为和毫无用处浪费时间的补救措施！” “有吗？我倒觉得算是很正常合理了。”其实这部片子的人物逻辑都很在线也很符合每个角色的性格，并不完全以降智来推动剧情展开，所以评价才能这么不错，是这几年来你看过的最优质的一部了。 你拿上了清空的餐具准备离开家庭影院，但还没走出门就被及时出现的管家制止了，他让你完全不用cao心，这些会由他来清理。 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有钱人生活你对此手足无措，毕竟管家先生的年纪都可以叫叔叔甚至爷爷了。 “谢谢？潘尼沃斯。” 听见你为了表示亲近去掉了尊称，潘尼沃斯的笑容更深了点：“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爱丽森小姐。” 你也知道这一点，就是、一时不太习惯罢了，不过很快你就被达米安紧接着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他对影片人物愚蠢行为进行了一顿犀利地批判，等他说完，你一边赞叹他的脑子真的很聪明，一边对于他的批判的人物行为不赞同。 “你说得倒也没错，但我认为这部电影里的人物很真实，并没有为了剧情展开而刻意制造愚蠢的行为吧。” “什么？！就那个愚蠢的……” 达米安明显不认同，眉头一拧就要继续举例，这一次你打断了他。 “毕竟这就是我们“某一些”美国teenager能干得出来事情。” 中学时期你也算是见到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明明和你年龄差不多，大家同样身处青春期，有些人就是很能做出一些顾头不顾尾地“蠢事”，你不想说这是智商差异，只能认为这是性格差异。 相比你和你温和温顺的同类们，有几个过于张扬的同龄人可谓是精力过于旺盛，因为前额叶还没有发育完全，在气氛裹挟下就能仗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所顾忌。即便大多数时候造成了很糟糕的后果，对于青少年的惩戒也不会过于严厉。 达米安张了张嘴大概是想反驳，但令你意外，他最终还是沉默了半响，并且无比嫌弃地认同了你，“TT，好吧，没准你是对的，我们别再讨论那种人类了，会把愚蠢传染过来。” 话虽这么说你们还是讨论了电影里的几处亮点才终止了电影的观后感话题。 原本你打算离开了，可一是惦记着没有摸到的小猫，二是纠结于自己难得来到真正的豪宅就这么草草离开也太亏了，最后一点点念头则是不太舍得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快和达米安分开，虽然他的形象（年龄）不太符合你的想象……总之你犹豫很久也没有开口。 达米安领着你转了一圈，没找到猫反而是参观了韦恩家的各种收藏，从画作到雕塑全都价格不菲，甚至有些单品拿出去卖就可以买一套房了，之后在去他房间的路上你们碰到了特地前来的阿尔弗雷德，他邀请你留下用餐。 “本来这是该由达米安少爷提出的，但我想他没意识到这番邀请需要提前确认，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带人回家。” 什么？！你应该感到荣幸吧？！ 你和阿尔弗雷德一同无视达米安说的“这还用提出吗，她当然会留下来用餐”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也对“有管家的有钱人晚上吃什么”感到好奇，顺势同意了管家先生的邀请。 现在还不到用餐的时间，管家先生很快了解完你的忌口（因为你并没有忌口和过敏物）离开了，你则是继续钻进了达米安的房间。 出乎你的意料，达米安的房间完全不符合你对男孩子房间的刻板印象，反而完全就是……普通地，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卧室，简直像极了你在那些豪宅视频上看到的模样。 卧室里有一张大床，有矮柜，置物柜，有神奇的壁炉，壁炉上放着一把刀，墙壁上挂着艺术画，一边的墙连通了个人浴室，随意一瞥就能看到浴室的空间也不小。 仅仅是卧室套间的面积就快和你在大都会租的房子差不多大了。 你在柜子上看到了平板电脑，但整个房间内没有书桌书架，估计是在单独的工作书房里。这是一间功能属性过于单一明确的卧室，几乎没有多少是属于达米安兴趣爱好范畴内的东西。 没有海报，没有玩具，没有手办武器模型也没有收藏碟之类的东西，唯一有的就是在敞开式柜子上摆放的几个摆件，摆件的类型不太统一，估计是他收到的礼物。 你打量了一圈特地多看了壁炉几眼，好奇地问道：“你有专属的衣帽间吗？” “这里。”达米安推开了一面墙上的隐藏门，将和你（纽约的）家的卧室差不多大的衣帽间展现在了你眼前。 知道暗门这种东西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你忍不住发出了“哇哦”的声音，活像个没见过世面乡下妞，可你明明是优越的纽约市民啊！ 回过神来你觉得自己这种样子有点丢脸，但达米安既没有对你表现出嫌弃，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对比他日常的犀利毒舌你都快产生了“他喜欢我”的错觉……赶紧打住你的自我意识过剩。要么是你俩的交情过硬，要么就是韦恩家的家教真的很不错，显然不管哪种还是会令你感到开心。 在衣帽间简单看了看，你对于男孩子的衣服实在不了解，除了MLB棒球小黑帽以外也没看见任何一个你熟悉奢牌的logo，看了半天只知道布料不错完全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懂了，这就是所谓的老钱风！ 你很快从衣帽间退回了小少爷的卧室，对好奇已久的大床发出了渴望。 “达米安，我能试一下你的床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指的是，如果你没有洁癖的话！” “？”韦恩小少爷实在没能理解你的想法，看着你露出了疑惑表情。 你掩盖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赶紧解释：“我听说你们有钱人用的床垫都是那种高奢品牌，几十万刀，所以就想……试一试躺上去和我的普通床垫有什么区别。” 没错，多亏了在两个国家都待了不少时间的属于混血的优势，你能够熟练地使用双语网上冲浪，之前在中文网络冲浪八卦令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感谢现代科技和互联网拓宽了你的视野，想来韦恩家的床垫一定也是价格不菲的牌子，如果此生有机会你甚至还想看看斯塔克家的床垫，没准还会添加什么高科技呢！ 虽然你想不出来床垫能添加的高科技，但这一定是你的眼界限制了你的想象！ 达米安此刻听完你的解释突然陷入了某种迷茫和无法排解的焦虑中。 按照他的想法，带你参观完家里大致的地方，找到阿尔弗雷德猫玩一会，然后就应该带你去图书馆或者他的游戏房中，你们可以一起打游戏，看书，也可以去庄园里散步聊天对彼此有更进一步的了解直到晚餐时间，而不是猝不及防地……睡在、他的、床上…… 好吧，没准躺在床上的时候正适合他亲吻你……是吧？但是这个流程、真的对吗？！！ 第一次见面的约会……如果能算约会的话，按照他的想法并不应该是这样发展，很奇妙，和你相处的很多方面都和他原本的安排不一样，但没关系，他也及时做出了调整，很不错的调整，你也乐在其中，却不知为何某种隐隐约约的挫败感始终若隐若现地萦绕着他，包括现在，包括你对他的态度。 重点就是在你微妙的态度上，但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小少爷觉得有点不对劲却找不出根源。 你不知道他沉默的缘由，甚至猜都猜不到他的特殊心思，只是见他没说话你就赶紧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夹着嗓子开始说话。 “达米安，拜托！我知道对第一次线下见面的人来说这个请求有点越界，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一般人买不起的床垫躺上去是什么感觉！Pl~ease~” 第一次见面就想睡人家的床，甚至做出这种矫揉造作的样子，但因为是面对一个小孩而不是成年男性，所以你毫无心理负担地表演。 “见鬼，快停下，不要用那种声音！”达米安果然受不了，甚至忍无可忍地后退了一步。 他掩盖自己心中未知的别扭，这一次总算及时做出了回应，“没问题，你可以睡下，我并没有洁癖。只是我并不清楚这个床垫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价格。” 嘴里发出“耶”的欢呼声，你快速把包和外套搁在矮柜上，脱掉鞋子对着床蹦了起来， “砰”地一声扑到了king size的大床上，价格不菲的柔软床垫还把你弹了弹。 你想起自己还穿着裙子，略微矜持地拉好裙摆，躺在被子的上面调整姿势，将脑袋蹭上了同样柔软的枕头。 一睡上去你就不想动了，贵到令你仇富的床垫真的很舒服…… 虽然你也一直睡的也是软绵绵一躺上去就像是陷进去的柔软型床垫，但这个超级贵的床垫却完全不一样！ 你此刻就像是睡在云朵上，这种云朵并不是简单粗暴让你陷入其中，虽然软但也有相当优秀的承托力，柔软又有韧性，相得益彰搭配完美，这一定就是……睡在钱上的感觉！ 就在你快和床垫融为一体的时候，达米安的声音从床的另一侧响起，“你可以睡到被子里，我并不介意。” 床铺的另一边传来动静，你已经有点困了，干脆翻了个身，看见达米安脱去了外套和领带，随意地把原本梳理的头发抓散，也躺到了床上。 整张床足够大，你们一人一边所以离得并不近，这个距离令你很放心，万一管家进来看见也不觉得你在想什么坏心思！ 你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昂贵床垫的睡意打败，“谢谢，不过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只是体验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要睡觉。就像去宜家的时候……达米安你知道宜家吗？” 没有了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的装扮，凌乱的头发和单纯的白色衬衫让达米安看上去更显小了点，他和你一样侧过来，面对面看着你，用老练地一本正经地语气说道：“宜家？我当然知道，是贩卖家具和居家用品的瑞典牌子。” “对，但是……唔。”听见他给出的如此公式化的答案，你意识到了怎么这个小孩明显没有逛过平民的家具商场。 也是，毕竟他连自家床垫都不知道多少钱还让你去 问管家，估计这些就像影视剧里那样，大多数东西都是管家准备的！ “宜家商场里有卖床垫，每次去逛的时候就可以躺在床铺上体验不同价位的床垫的感觉，就像我现在这样，并不是想要睡觉，只是躺着感受一下。除了宜家意外，其他有贩售床铺的商店也可以这样试睡体验。” 说完你又意识到了一点，没准人家根本不需要试睡体验的，只需要打一打响指自信地说出“给我拿最贵的”这种台词呢。 幻想着影视剧里的霸总场面你被自己逗乐了，迎来了达米安“你在笑什么”的疑惑目光。 你来不及收敛嘴角，干脆笑着说，“我在想你这样很可爱，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你用了发胶吧？” 就算不说话也很难遮掩的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架势此刻被柔软的床铺削弱不少，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压在枕头上令达米安露出了几分符合他年龄的孩子气，看上去更好说话了。 那双残留着不明原因有点不爽的绿瞳盯着你，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绷紧嘴角，但还是嘟囔着同意了，“可以。” 你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入手并不舒服，正如你所料用了定型发胶，你干脆捏住一根发丝按了按，“果然好硬，发胶用了之后会觉得不舒服吗？” “……还好？”达米安有点奇怪，说话间他竟然移开了盯着你的视线，“你没有用过定型发胶吗？我记得女性做造型也用会到的时候。” 你盯着眼前的小孩，现在的达米安看上去异常乖猫猫，你燃起了贼心想捏捏他的耳朵和脸颊，但想来一定会接收他的毒舌攻击，于是掐灭了怪jiejie的念头很规矩地收回了手。 只是你又感到困了，边想边慢吞吞地说，“我好像、从来没有用过。” “你没有参加高中毕业舞会吗？” 达米安又把视线移到了你的脸上，说话的语速比你快多了。 “当然有参加。但我们这种舞会并不需要专业造型。” 一定是这床太舒服了，你用力眨眼，继续说话想要抵抗逐渐乏力的眼皮，可嘟囔了几句，眼睛没法睁开了。 你睡着了。这个意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你从睡梦中吓醒，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依旧躺在你对面看着你的达米安。 “你睡着了。”他说。 “哦天。”在第一次碰面的网友的床上不小心睡着了，这到底是什么蠢事！ 你尴尬地按了按额头，转着脑袋找房间里的钟，但是电子钟在达米安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我睡了多久？” 达米安看都没看就给出了时间：“五分钟左右。昨晚我们聊天结束后你继续熬夜了？” “不，当然没有，我十点就睡了……好吧，大概是十点半点左右！” 为了准备和（曾经）喜欢的对象见面，你当然不可能是平日里的熬夜作息，你甚至睡得很好！ 现在这一沾床就忍不住睡觉的状态可能是下午逛街的运动量导致的，谁让你自从进入大学后就再也没有作任何固定频率的运动呢。 “抱歉，达米安……” “你不应该这样。”达米安严肃地说。 “抱歉，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睡着……” 你不好意思正想要解释，却被他打断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 达米安撑起身靠近你，浓密的眉毛下压，他不爽地眯起了那双桀骜的绿色眼睛，一扫刚才柔软的孩子摸样，“你太没有防备心了。” “我……”你第一次在一个13岁的小孩身上感受到“凶戾”的压制感，像是在面对过于严厉的老师或打工地方的店长，亦或者更像一些气场可怕的危险分子…… 这令你有点不自在，但你也没有细想，只是在惊讶间觉得这是有钱人的小孩年纪轻轻就有了上位者的气势所造成的，韦恩家的教育也太夸张了吧？ 你想要起身，却发现达米安几乎撑在你的上方，只能放弃，无奈地说，“我也不是没有防备心……” “哦？是吗？面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你竟然在他的床上在他面前睡觉，这就是有防备心的表现？在我看来你的防备心严重缺乏。你有意识到如果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事，你这样的行为会更令我轻而易举吗？” 看着他一脸凶戾实际都还没褪去婴儿肥还要板着脸说出教育你的话，你一不小心就溜了神—— 这样的达米安也太可爱了吧，你甚至觉得这样的他很帅，心脏还蹦发出了不该有的跳动频率。 不行，实在太可爱了，他干嘛这么说他自己？你忍不住想笑。 虽然你试图压制不停上翘的嘴角，但并没有成功，只好一边试图翻身蹭下床，一边嘴上还在解释，“拜托，达米安，你才13岁，我怎么会把你往坏的地方……” 你话还没有说完，面对你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达米安更愤怒了，他干脆将另一只手撑过来阻碍了你的行动，整个人完全撑在了你的上方，你刚巧躺着与他面对面。 逆着光，达米安的表情蒙上了一层危险的阴影，他目光炯炯盯着你的模样像是森林的黑夜中不注意就会忽略实际随时准备猎杀的野生动物。 “才13岁？以年龄作为判断标准太愚蠢了，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少年犯罪的新闻吗？而在哥谭，青少年犯罪更是不少见，你认为13岁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他尖锐地语气斥责你的不以为然，居高临下张扬着毫不掩饰地侵略感睥睨你。 “我甚至可以完全不动保持这个状态压制你，你可以试一试用尽全力把我推开，但我保证你这具平日里运动量少得可怜甚至没有做过力量训练的手臂根本推不动我。” 你觉得很不妙，非常不妙……现在这个状态也太糟糕了吧！ 达米安此时气势汹汹，你感觉自己只要再说错一句话，没准就真的得和他打一架了！ “我当然知道那些新闻，但是……” 和那双细看容易错觉是某种野兽一样略显冰冷的绿色眼睛对视，你倒是不觉得害怕，眨了眨眼尽量地展现自己的真诚。 “我并不是毫无防备心，我只是……毕竟是你，达米安，我信任你，” “我见面的对象是你所以才会放下任何不该有的防备心，不论你是不是13岁，你知道这和你的年龄没有关系。虽然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已经认识了两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不了解全部我也知道你很好……我想你对我也一样，不是吗？” 凌厉的压迫感从达米安身上消散，他安静地盯着你听完这些话，缓慢将身体从你上方移开。 态度缓和的少年露出了一秒的得意开心，但立刻就重新绷紧了嘴角嘟囔，似乎有点抹不开面子，“TT，就算你这么说……” 你坐起身，瞅见他棕色的皮肤泛起了不太容易察觉的红色，意识到他是脸红了。 哇，这可真没想到，平常嘴毒又傲慢的达米安竟然会脸红。 心里疯狂闪过“太可爱了吧，想要拍下来”的恶趣味念头，你表面还是维持住了完美的笑容。 “毕竟我们是……”说到这你不禁顿了顿，思考着用了个保守的不会出错的词，“朋友，right?” “……朋友。” 原本还有点高兴的达米安露出了不爽的表情，他把视线从你的脸上移开，跳下床穿好鞋，用很轻的哼了哼，“才不是。” 你：？ 嘿，很不巧，你听见了，你可是听见了哦！什、么、叫、才不是！！！ 达米安转身对着坐在床上内心张牙舞爪表面还在发呆的你挑眉：“怎么，你还想继续睡觉吗？” “当然……不！” 你跳下床赶紧穿好鞋子，看着变回拽拽模样的达米安，你只能怀念几秒前脸红的可爱达米安进行自我安慰。 行吧，看在小少爷还是很可爱的份上……你很理解，他就是嘴硬的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