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冷杉 (微H)
17 冷杉 (微H)
裴應在晚上九點多結束了手頭上的正事,準備拐姜寶韞上床。她對這件事不特別主動卻很樂於合作,次次都會回應,裴應要是覺得合適了就引她勾她,等著姜寶韞明白過來配合自己。 他知道姜寶韞每次做完都有點昏昏沉沉,平時又早睡,只要他稍微再拖久一些,結束後她大概也不能自己開車回家。 正好裴應沒打算放她回家。他是很習慣自己睡一張雙人床,但這幾個星期覺得躺在被窩裡懷中抱著玉軟香溫的人要好得多,睡得很踏實。 他收拾好東西,走去靠在姜寶韞肩膀上,跟著看她正在讀的書。是亞歷山大大帝的傳記,她看得很快卻相當認真,草草掃過迅速翻面,只輕輕蹭了下他鬢角沒有轉過來說話。 裴應親她臉頰,細細密密一路向下,叼住白皙的脖頸停住了。 「好,我知道……頭髮好癢啊……」姜寶韞伸手圈著他的後腦勺亂揉,還壓著書頁繼續讀。「你等一等,我要知道大流士三世後來怎麼樣了。」 「我可以告訴你。」裴應拿下她的手,溫熱嘴唇貼上去繼續吻。 她沒法翻書,不滿地瞪他,看見這人眉眼低垂的溫柔神情,氣又消了大半。 「那你說。」姜寶韞乾脆闔上書,騰出手去摸他。 「大流士出逃後,被原先自己手下的總督囚禁。總督在亞歷山大接近時殺死了他,偽裝亞歷山大殺死大流士的假象,宣稱自己成為大流士的繼承者。亞歷山大追捕總督,殺死他之後宣稱大流士選擇自己當繼承者。」裴應半跪下來讓她捧著臉,流暢地補完所有情節後,清炯目光轉過來盯住她。「怎麼樣,你喜歡這個結局嗎?」 「沒有意料之外的情節,很合理的互相算計……但是有意料之外的cp。」姜寶韞湊上去對他笑。 「嗯?」 「總督和大流士很不錯啊。就是那種……雖然我愛你但是我更愛權勢,我殺了落難的你換權勢之後又發現,其實我愛的一直是你,只是你以前權勢滔天讓我陰暗到發瘋……你成了我的墊腳石,我錯了,現在我也要成為其他人的墊腳石,希望這樣可以稍減罪惡,赴死之前想的是,愛人啊我即將要去見你……」姜寶韞看見亞歷山大和赫費斯提翁時就已經想了一大段,現在更是行雲流水信手拈來。 「你這不是很明白嘛。」明白的又是別人的感情。裴應在心裡發牢騷。 「裴應,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BL的?」姜寶韞很意外,以為他喜歡自己編的劇情。 「才不喜歡BL。」裴應站起身,拿起她腿上厚重傳記向桌上一拋,書穩穩地落在書桌轉角空位,他向她張開手臂。 姜寶韞有點迷糊,但明白裴應正在求歡,溫順地讓他抱起來趴在他肩上。 主臥就在書房對面,裴應穿過了兩扇門坐上大床,斜斜靠在床頭上,手壓住姜寶韞後腰不讓她坐直。 「你不能這樣和我搶空氣……」兩人鼻尖相磨,姜寶韞嘟囔著抗議,裴應恍若未聞,吻住她珊瑚色的嘴唇。 手指從毛衣下擺爬進去,裴應輕車熟路解了內衣拉掉,原本就已經很顯身材的圓領修身毛衣裹著豐盈胸口,頂端挺立的茱萸果輪廓清晰可見,掛在輕輕蕩漾的渾圓rufang上,向下又收緊成不盈一握的腰肢。 「讓我坐好……」她又抓到空隙抱怨,推著裴應的胸口想要起身。 裴應躲開了,故意讓姜寶韞失去重心,接住她順勢往旁邊滾了一圈。 「笑什麼,壞人。」姜寶韞被他圈在懷裡,聽見了胸腔裡笑聲低沉的共鳴。 裴應笑得更歡了,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放。 姜寶韞原本就是一分氣九分裝,見裴應這樣心更軟了,抱著他哄,「起來坐好,躺著不好幫你弄出來。」 裴應依言慢慢挪回去靠著床頭坐好,貼著她的臉黏黏糊糊地吻,靈活的舌頭搔癢她上顎,姜寶韞明顯感覺他氣息重了些,已經立起的性器戳在肚臍下方,一隻手還摟著腰,另一隻手隔著衣料捧住綿軟乳rou不客氣地搓揉著。 「好了……我說好了……放開我……」姜寶韞被纏得緊,小腹上還頂著硬物,心裡記著要幫他洩出來。 裴應教了她一兩次,那東西長相比家裡的解剖圖畫得要凶狠,當然活物也難伺候得多。可姜寶韞覺得能掌握他迷亂時極其誘人的聲音和表情特別好,所以她很喜歡。 「你真的……夠了……」她推著裴應脖子才終於讓他稍微拉開距離,掐住他的臉頰。「不是說太久沒解決會疼嗎?趕快脫呀。」 「……我冷,你過來點。」裴應眼裡含著水霧,似乎下一秒就要支離破碎。 裴應溫暖的手和發燙的胸膛都顯示他在說謊,甚至額角還有汗濕的痕跡,姜寶韞也不打算慣著他,自己伸手去拉他褲頭。「摸起來這麼熱你騙誰呢,脫掉。」 「是真的……就因為體溫高所以才怕冷。」裴應配合地抬臀讓她拉掉棉褲,半勃陰莖把黑色內褲撐起了大大鼓包。 「好吧。」姜寶韞坐回他光裸的兩條腿中間,稍微揭開了上身的衛衣,順著人魚線一路向下摸,依然是燙的,她也不確定裴應是不是真冷。「那我握著會不會好一點?」 「嗯,你摸摸它。」裴應又稍微起身讓她拉掉內褲,陰莖彈了出來,他又拉著姜寶韞另一隻手向衛衣裏頭探去。「這裡也冷。」 「這樣我不會,得要兩隻手的……」姜寶韞對手yin不怎麼熟練,況且他也不是一隻手方便掌握的尺寸。 「沒關係,現在隨便弄下就好了……對,往上……輕一點……」裴應呼吸亂了些,看向她的眼神露出了哀求意味,壓在她後背的手卻力道不減。「你過來一些嘛……也不要只顧著下面……你摸摸我……」 「等等憋太久會痛我可不管喔。」姜寶韞又被他拉近,調整了下舒服地趴在裴應身上去咬他鎖骨,一隻手在他胸上四處游移,另一隻手顛著底下囊袋玩。 「嗯……不痛,就這樣好……」裴應很滿意這個姿勢,雙腿把人夾緊一些,讓她隨便作亂。 姜寶韞摸了半晌,手裡的rou柱愈來愈硬,挺起的角度也已經到頂,她抬頭想看看裴應的表情,發現他緊閉著雙眼向後仰,面上盡是隱忍。 「差不多了對不對?」姜寶韞湊上去,溫軟雙唇抿住突起的喉結,裴應悶哼了聲。「放開我好不好?看著才好替你弄啊。」 裴應鬆了手,姜寶韞退開一些,照著他教的方法依樣畫葫蘆。沾了頂端溢出的前精當潤滑,虎口和手指夾住陰莖開始上下taonong,慢慢悠悠、不鬆不緊。 裴應閉眼輕輕喘著,偶爾溢出一兩聲呻吟,聽上去歡愉多過痛苦。姜寶韞放心加快了速度,他還是嫌有點不夠,讓姜寶韞用另一隻手裹住前端,照著她的節奏自己微微擺腰向前撞。 又過一陣,姜寶韞開始覺得規律動作手痠了。裴應擺動的幅度愈來愈大,速度也逐漸變快,她轉頭打算看看時鐘,被裴應擋住臉逼了上來。 「……看我……為什麼不專心……」裴應想射了。雖然快要憋不住衝動,還是停下動作控訴她。 「才沒有不專心……是太久了手痠。」姜寶韞兩手都還握著他的性器,不高興地扭動著閃開正咬自己後頸的人。「我就想看看時間……別咬我啦……」 被說時間久了。這個誇獎裴應很受用,拉著姜寶韞的手放開快要脹裂的陰莖,重新環上自己的腰。 「嗯?你做什麼……不是得握著嗎?」姜寶韞一頭霧水,感覺用力抱住自己的人不停顫抖著。 「痛。」裴應額角的青筋浮起,咬緊牙關吐出幾個字眼,盡全力把射精的衝動壓回去,「呃……訓練……我……」 「好,好啦……慢慢來。」姜寶韞哄他,感覺到抖動逐漸平息。「沒關係,好了再跟我說。」 「在高潮前停下來……是一種延長射精時間的訓練方法。」裴應撐過了艱難的部分,下腹空虛麻癢爬上來取代脹痛。他抱住姜寶韞把人壓在床上,臉埋進她脖頸間難耐地吮。 「這個有什麼必要嗎?明明已經很久了,而且你又不舒服。」姜寶韞替身上的裴應擦掉汗。 「就要。」裴應任性地和她鬧。「你再摸摸我……」 「那你起來呀。」姜寶韞拿他撒嬌沒轍,伸手向下探去裹住龜頭。「我手痠了,慢點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來……」裴應伸手連著她的手指一起包住性器。「但是毛衣髒了洗不掉……」 姜寶韞聽出來裴應聲音裡的急切,乾脆俐落地把毛衣拉到rufang上緣,露出飽滿的胸與纖細的腰,白皙細嫩的皮膚透著粉紅。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好了,你弄吧。」 裴應又貼近了一些,手肘撐在她臉旁,下身快速動了起來。衛衣寬鬆衣料晃蕩蹭過挺立的乳尖,姜寶韞虛虛扶著裴應濡濕的後頸,耳邊是他有些喑啞的呻吟。 有些什麼在膨脹,不是晚秋深夜裡的涼意,也不只是欲望。姜寶韞切實感受到壓著她的這男人在愈來愈快的撞擊中毀壞了一些什麼,與此同時有其他的東西正在滋長。她隱約有些遺憾,因為無法分辨。 她轉過去用嘴唇貼住了裴應的臉頰,嘗到了一點汗液的苦鹹,還有絲香氣——類似柑橙但並不是。她迷迷濛濛困惑著,終於想起浴室裡放的冷杉沐浴露,自己也用了,兩人是一樣的味道。 裴應沒有注意到姜寶韞在分神,獨自和慾望奮鬥著。 喘息漸漸急促,腰腹往前的力道也愈來愈猛。姜寶韞回過神來,手裡抓著脹大的陰莖,手指被磨得生疼,她也沒抱怨,只是閉上眼睛等待著,等待著最後十幾下快速衝刺,然後身上的人像被扼住咽喉似的停了呼吸,身體僵直緊繃,一股熱流噴濺在她胸腹上。 裴應鬆開了手,她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清醒過來,去抽了幾張衛生紙,姜寶韞接過來自己擦乾淨胸腹上的濁液,把毛衣拉下來蓋好,裴應還抓著她的手清理黏液,動作比她細緻的多。 姜寶韞看著裴應起身去洗手的背影,把自己徹底埋進被子裡,全然的黑暗與靜謐讓她安心許多,直到感覺旁邊的床墊往下凹陷,她也沒打算鑽出來。 一條手臂隔著棉被蓋在她身上,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發生。姜寶韞算不清時間,懷疑裴應是不是睡著,探出頭看了一眼。 「冷嗎?」裴應對著只露出兩顆大眼睛和幾縷散亂頭髮的人問。 姜寶韞搖搖頭,又鑽出來一點。 裴應臉上掛著無心的微笑,淡得幾乎看不見。 出於某些自己也不理解的原因,姜寶韞甩開了棉被,滾進裴應懷裡。 裴應安靜地摟住她,但姜寶韞打算解釋,一句「好冷」脫口而出。 「嗯。」裴應聽起來在悶笑,姜寶韞看不見表情,哼了一聲表達自己不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