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书屋 - 经典小说 - 校花沉沦:saoxue被两个男人cao喷cao烂【1V2 高H 3P 校草和霸总的角逐 rou多 虐心】在线阅读 - 时樾知晓林星晚被绑架,找周叙白质问,明白他跟林星晚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高虐)

时樾知晓林星晚被绑架,找周叙白质问,明白他跟林星晚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高虐)

    

时樾知晓林星晚被绑架,找周叙白质问,明白他跟林星晚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高虐)



    听筒里传来保镖那句“林小姐……在便利店后巷失踪了”时,周叙白正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如同一条流动的星河,一直铺陈到遥远的地平线。

    世界陡然失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猛地往下一沉,又骤然停跳,巨大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他撑着桌面的手猛地痉挛般的握起。眼前一阵发黑,他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那空气如同带着冰碴,割裂着灼痛的肺腑。

    再睁眼时,眼底所有翻腾的惊涛骇浪已被强行压入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下。

    他不能乱,他的晚晚在等他。

    他松开紧握到指节发白的手,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他点开一个猩红色的紧急联络图标。

    “启动‘天网’。”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平稳、冷硬,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金属质感,“封锁海市所有出城通道,水路、陆路、航空,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通知林家,调用他们所有能动用的官方力量和社会关系网,给我把海市翻过来!动用所有资源,”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层下凿出,带着彻骨的寒意和玉石俱焚的决心,“不计代价。”

    两天。

    对于在病魔和绝望中挣扎的时樾而言,时间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母亲的病床前,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枯燥的嘀嗒声,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扯着他紧绷的神经。高烧反复,血象危急,医生隐晦的叹息像无形的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手机屏幕无数次亮起,又无数次熄灭。林星晚的号码,始终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悄然爬升,缠绕住心脏。

    他去了云栖别墅。厚重的雕花铁门紧闭,门禁系统闪烁着无情的红光。他徒劳地按响门铃,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消散,无人应答。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将他吞没。

    他连她在哪里,是安是危,都无从知晓。

    母亲病榻前沉重的医药费,林星晚如同人间蒸发的失联,像两座无形的大山,将他死死压在尘埃里,动弹不得。

    “……本市警方高度重视,现已成立专案组,调动大量警力资源,全力侦破此案……”   女主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职业化的沉重,“……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先生的爱女林星晚小姐,于前日晚间在海市南区Seven便利店附近遭不明身份人员绑架……”

    林星晚!

    绑架!

    两个词如同两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进时樾混沌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电视屏幕。

    屏幕上快速闪过一张林星晚笑靥如花的证件照,旁边是警方发布的案情通报,触目惊心的“绑架”二字被加粗标红。

    嗡——!

    一股热血瞬间冲上头顶,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巨大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星晚!那个他捧在心尖上、拼了命想守护的女孩,竟然……竟然被绑架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和深入骨髓的自责,瞬间席卷了他。他猛地转身,撞开旁边愕然的路人,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氏集团顶楼,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天光,只有几盏壁灯散发出惨淡而压抑的光晕。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割成无数个小窗口的城市监控画面、道路卡口信息、卫星热力图、以及一张被放大的、林星晚最后失踪的便利店后巷地图。红蓝闪烁的光点标注着警力和私人安保的实时位置,像一张冰冷的捕猎网。

    周叙白站在屏幕前,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疲惫,眼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

    他正对着一个加密通讯器低语,声音沙哑却条理清晰,下达着指令。唯有那握着通讯器的右手,几不可查地微微颤抖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失血的青白色,泄露着这具看似坚不可摧的躯壳下,那濒临崩溃的巨大恐慌。

    办公室沉重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门吸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打破了这死寂的指挥室氛围。

    时樾如同一阵裹挟着硝烟的狂风冲了进来,他无视了门口试图阻拦的秘书和保镖,几步就冲到周叙白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周叙白!林星晚呢?!”时樾的声音嘶哑破裂,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带着血腥味和不顾一切的疯狂,“你他妈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儿?!你查到了什么?!”

    周叙白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通讯器差点脱手。

    他猛地回身,那双布满红血丝的深眸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寒光,带着上位者被冒犯的凛冽怒意和一种被巨大压力绷到极致的危险气息。

    “放手。”   周叙白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时樾被他眼中的冰冷和威势慑得心头一凛,但巨大的担忧和愤怒瞬间压过了那丝本能的畏惧。他指关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告诉我!她不是你的私有物!我也有权利知道!我也有权利保护她!”

    “保护她?”周叙白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意里充满了无尽的轻蔑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时樾,你告诉我,你怎么保护她?”   他猛地甩开时樾的手,力道之大让时樾踉跄了一下。

    周叙白向前一步,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凌迟着时樾的尊严:“靠你那身蛮力?靠你打黑拳赚来的那点卖命钱?还是靠你那躺在医院里、等着天价医药费续命的母亲?”   每一个反问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时樾最痛、最自卑的软肋上。

    “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甚至比我晚了两天才知道她出事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到我这里来质问、来咆哮!”   周叙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和痛苦。

    “你以为报警就够了?你以为警察就是万能的?我告诉你,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肮脏和复杂!有些角落,是阳光和法律永远照不到的地方!有些人,是警察的流程和规则也奈何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声音重新压回冰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时樾的心脏:“时樾,我们跟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资源、我的权势,可以调动卫星,可以封锁城市,可以悬赏天文数字,可以让黑白两道都为我所用,在最短的时间内织成一张天罗地网!而你呢?你除了无能为力地干着急,除了跑到这里来发泄你那点可怜的愤怒和不甘,你还能做什么?你能动用什么?你能给她什么实质性的保护?!”

    “你连靠近她,都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最后那句话,如同一柄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穿了时樾所有强撑的盔甲。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叙白的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栗。

    他赤红着眼睛,张了张嘴,想反驳,想怒吼,想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叙白身后那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的红蓝光点,密集的监控画面,无声地展示着一个他完全无法企及的力量世界。而他,除了愤怒和绝望,还有什么?

    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巨大的无力感,如同灭顶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保护不了母亲,他更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原来林星晚那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并非刻意的疏离,而是如此冰冷、如此残酷的现实鸿沟!

    这鸿沟,是权力,是财富,是掌控命运的能力,是他倾尽一生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他紧握的拳头无力地松开,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深深血痕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没有哭声,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和细微的呜咽,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绝望和悲凉。

    不是认输,是终于看清了那无法撼动的铜墙铁壁,也看清了他与林星晚之间隔着的他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这一次是真的要失去她了,他想。

    就在这时,时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动作僵硬迟缓地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市二院血液科的号码。

    他茫然地接通,放在耳边。

    “喂?是时樾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明显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声音,是母亲的主治医生,“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母亲的配型……不,是更好的消息!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那边!他们有一个专门针对你母亲这种罕见基因突变的最新CAR-T疗法临床试验项目,主动联系我们了!他们愿意提供全额资助,包括治疗费、国际转运费、还有你陪护期间的生活和学习安排!绿色通道已经启动,最快下周就能安排你母亲过去!”

    医生激动的声音如同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惊雷炸响在时樾死寂的心湖上。

    巨大的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下意识地问:“谁……是谁帮的忙?”

    “对方要求绝对保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位贵人。”医生的语气带着敬畏和一丝困惑,“只知道能量非常大,手续一路绿灯,快得不可思议!时樾,你母亲……有救了!这是真正的希望啊!”

    贵人?保密?能量巨大?

    时樾僵硬地抬起头,布满血丝、还带着泪痕的眼睛,茫然地、缓缓地转向几步之外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周叙白,谁还有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手段?

    他刚刚才用最刻薄的语言将自己踩进泥里,碾碎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希望,转头却又……却又用这种近乎施舍的方式,给了母亲一条生路?为什么?是为了彻底斩断自己和林星晚之间最后一点联系?还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再无颜面、再无立场去靠近林星晚?

    一股强烈的、被彻底看轻和摆布的屈辱感,让他几乎要冲上去,揪住周叙白的衣领,质问他这算什么!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羞辱吗?

    可就在他胸腔被怒火填满,即将爆发的瞬间,周叙白那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再次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们跟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除了无能为力地干着急……你还能做什么?”

    “……你连靠近她,都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印,反复灼烫着他最痛的神经。

    再看看眼前这屏幕上令人窒息的搜救力量……他冲上去质问,除了自取其辱,除了耽误宝贵的时间,还能改变什么?他能给林星晚带来这样的救援吗?他能让母亲得到这样的治疗机会吗?

    不能。

    一个都不能。

    满腔的怒火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熄灭。

    原来,真正的差距在这里。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在命运倾轧的关头,他那点自以为是的爱意和愤怒,渺小得可笑,无力得可悲。

    他配不上林星晚。

    他的爱,除了将她拖入更深的漩涡,还能给她什么?

    周叙白能给的,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庇护和力量。而母亲……那条活命的通道,是周叙白施舍的,却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巨大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吞没。

    时樾走出那栋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摩天大楼,抬起头,望向暮色沉沉的天空,那里没有一颗星星。

    他慢慢摊开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掌心是几个被指甲深深掐出的、带着血丝的月牙形伤痕。

    他看了片刻,然后,极其缓慢地,将这只手,连同那点微不足道的伤痕和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恨,一起揣进了冰冷的口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