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压在凰馆的飞檐上。

    阁楼里只点了盏琉璃灯,暖黄的光透过薄纱,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角落里那架老式留声机的铜喇叭泛出层温润的光。。

    洛九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被。后背的伤疤已经淡成浅粉色,肩胛的擦伤结了层薄痂,邝寒雾傍晚来复查时,丢下句   “再折腾就真要留疤了”,眼神里满是无奈。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白衬衫是林墨绮下午送来的,领口微敞,袖口卷到小臂,布料软得像层云,和她平日里穿的   T   恤外套截然不同,让她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不自在。

    “过来。”

    林墨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没有起伏,却让洛九的脊背猛地一僵。她转过身,看见林墨绮没坐在惯常的梨花木椅上,反倒斜倚在窗边的藤编沙发里。

    她没穿惯常的西装,也不是利落的短打。身上是件酒红色暗纹衬衫,复古的交叉   V   领从锁骨斜斜划到心口,领口的褶皱被同色系皮带轻轻束住,恰好勾勒出腰线的弧度。

    那面料看着软糯,垂坠感却极好,衣摆自然地搭在皮带两侧,走动时微微晃动,像淌着无声的酒液。下身是条藏蓝色直筒裤,裤线挺括得像用尺子量过,裤脚利落地收在黑色皮鞋里,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轻而脆,每一下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和平日里的谈判姿态截然不同,今晚的她透着股利落的霓城锐气,隐隐有点向栖梧的风格。她没戴耳饰,只在左手腕搭了条细银链,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晃,与衬衫袖口露出的半截小臂相映,把知性和冷厉揉成了一团。明明是极漂亮的模样,却带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攻击性,像朵开得正烈的红玫瑰,美得不近人情,偏又浑身是刺。

    “愣着做乜?”   林墨绮往藤椅上坐,衬衫后背的褶皱随着动作舒展开,挺阔的面料让她哪怕微微后仰,肩线依旧绷得笔直。她指尖叩了叩椅扶手,酒红衬衫的袖口往下滑了点,露出腕骨的淡青,“要我三请?”

    洛九定了定神,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有点想逃,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脸上挤出点惯常的笑:“墨绮姐,今晚穿得这么好看,有什么好事么?”   她想打哈哈糊弄过去,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避开林墨绮的目光,落在自己那件白衬衫上,总觉得这一身太单薄,连带着说话的底气都弱了几分。

    林墨绮却没接她的话茬,只是抬眼打量着她,目光从她松垮的领口滑到卷着的袖口,最后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伤好得差不多了?”

    “啊……   差不多了。”   洛九含糊地应着,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正好。”   林墨绮站起身,酒红色的衬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可她的声音却冷得像冰,“我说过,等你伤好了,我亲自罚。”

    洛九的笑僵在脸上,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林墨绮一把抓住了手腕。她的手很软,指尖却带着点凉意,力道不大,却让洛九动弹不得。“我……”

    “不听话?”   林墨绮挑眉,眼神里的压迫感更重了些。

    洛九瞬间哑了声。

    在十八巷里,她是能凭一柄短刀挑翻整个码头的九狼,可身手再好,面对林墨绮和向栖梧这两位jiejie辈的人,骨头再硬也得软三分。她能感觉到林墨绮指尖的温度,还有那衬衫面料蹭过手背的触感,软糯又挺括,像她此刻的人一样,温柔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林墨绮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眼底的冷意淡了些,却没收回力道。她太懂洛九的性子,骨头比谁都硬,是块烧红了也不肯弯的铁,可今晚她偏要治治这犟脾气。

    她知道洛九性子傲,让她跪怕是会闹得更僵,稍一用力,就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下,膝盖故意往她腿弯一顶,迫使她重心不稳地靠过来。

    “唔……”   洛九猝不及防,脸颊一下撞在了林墨绮的肩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衬衫上阳光晒过的气息,让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让她脸瞬间涨得通红。那点刚压下去的煞气又冒了头,手在身侧攥成拳,指节泛白。

    她想挣扎着起来,却被林墨绮牢牢按住了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白衬衫渗进来,烫得人发慌,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奏。

    “安分点。”   林墨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拖长,偏比冷硬的命令更让人难抗,“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洛九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藏着点不服气:“知道……   不该不按计划行事。”她身上的白衬衫很薄,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墨绮掌心的温度,还有那皮带扣硌在腰间的触感,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连带着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还有呢?”   林墨绮的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引来一阵战栗。

    “……   不该让你们担心。”   洛九咬着牙补充,心里却梗着股劲   ——   留活口就是留祸患,换成下次,她照样会回去扣下扳机。

    “知道就好。”   林墨绮抬手,轻轻掀起她的衬衫下摆,露出光洁的后腰。指尖悬在半空,故意慢悠悠地划过那片细腻的肌肤,看着她脊背绷紧的弧度,嘴角勾起抹淡笑。

    “啪!”

    清脆的响声在阁楼里炸开,带着点皮rou相击的闷响。洛九的身体猛地一颤,疼其实不重,可那羞耻感却像潮水漫上来,差点冲垮她紧绷的神经。

    “下次还敢?”   林墨绮的手没停,又落下一下,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洛九的肩膀抖了抖,硬是没出声,牙关咬得死紧。

    “问你话呢。”   林墨绮的指尖捏住她后颈的软rou,轻轻一掐,“哑巴了?”

    “……”   洛九的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没忍住,“换成下次,我照样会杀干净。”   声音不大,却带着九狼独有的狠劲,“留活口就是养虎为患,这是规矩。”

    “规矩?”   林墨绮笑了,笑意却冷得像冰,手下毫不留情地又是一下,“你的命就是最大的规矩。”

    “啪!啪!”   两下连着在身后落下,裤子下的皮肤泛起浅红。

    洛九扛过刀伤枪伤,子弹擦过锁骨时都没哼过一声,此刻却被这带着亲昵的惩罚逼得浑身发紧,羞耻感像藤蔓缠上来,勒得她喘不过气。

    “林墨绮!”   她终于被逼急了,猛地抬头,眼尾泛着薄红,却不是因为疼,“你讲点道理!”

    “我在教你懂规矩。”   林墨绮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沉沉地看着她,酒红色衬衫的   V   领在灯光下泛着暖光,偏眼底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在十八巷,自己的命都不顾,迟早死在别人手里。”

    她的手又落了下来,一下比一下重,却都避开了旧伤。

    “你以为你那点狠劲很能耐?真要是出了事,谁给你收尸?”

    又是一声脆响炸开。洛九难以置信地回头,林墨绮的脸冷得像块玉,指尖悬在半空,刚才那一下显然没留力:“擅自改计划,拿命当儿戏   ——   这就是你在十八巷学的规矩?”

    “我没有   ——”

    “啪!”   更重的一下落在身后,细密的疼像火星燎过皮肤。洛九想挣,可林墨绮的手牢牢按在她腰上,指尖陷进皮rou,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从码头回来那天,你后背的血浸透了两件内衫。”   林墨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个字却像冰锥往洛九心上扎,“邝寒雾给你清创时,你咬着毛巾不出声,以为我们都瞎了?”

    巴掌接二连三地落下,不疾不徐,力道却越来越重。洛九的眼角渐渐红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林墨绮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冷   ——   那个会笑着给她加餐、会在她受伤时抿着唇的林墨绮,此刻像换了个人。

    话没说完,林墨绮突然将她翻过来,让她仰躺在腿上。琉璃灯的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林墨绮的目光掠过她绷紧的下颌,突然俯身吻下来。这吻带着惩罚的狠劲,辗转厮磨间几乎要咬破唇瓣。

    洛九的呼吸乱成一团,刚要抬手推她,手腕已被反剪按在头顶。

    “还敢动?”   林墨绮的气息喷在耳边,带着点沙哑的热。

    她的手顺着腰侧往下滑,指尖划过那片泛着红的皮肤,引得洛九一阵战栗。

    “啪!”   又一下落在更敏感的地方,洛九的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记住这种疼。”   林墨绮的吻落在颈窝,牙齿轻轻啃咬着。

    忽然,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