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揉脚

    顾忧才不想过去，她害怕。虽然他身上没有杀气，但这个世界比丢失性命可怕千倍万倍的事何止一件两件？一想到在酒店和他发生的那些，她就羞耻得想死。

    不仅不想过去，还想后退逃跑，只是腿好像被冻住挪不动，小腿肚子软得厉害。

    夙影微微蹙眉，胸腔内莫名酸胀，她在他面前连在顾澈身边的一半乖巧都及不上。手一抬强劲的吸力宛若宇宙黑洞，带着不可违抗的力道，将顾忧直接吸入冰屋。

    毫无准备的顾忧，狼狈地趴在他的大腿上，额头重重撞到他的胸膛。

    不及抬头，刺骨的寒意钻入身体，顾忧推开夙影慌忙整理大氅。扑来时用手裹着的大氅散开，凌乱地顺着肩头往下滑，白皙纤长的两条小腿、冻得通红的小脚全都露出，又冷又羞耻。

    少年强劲有力的大手轻松捉住她的两手并拢一处，将她整理大氅遮身体动作抓停。比冰还冷的掌心让顾忧惊慌不已，本能地往后缩，腰又被他的另一只手臂拢住。

    他毫不费力的就将她箍在怀中，大手伸进大氅内贴着腰肢滑过大腿，握住一只小脚。顾忧本能挣扎，他却握得更紧，蛮横的力道将脚握得好麻。

    对，是麻，失去知觉的那种麻，不是脚骨肌肤遭受外力抓握挤压的疼。

    顾忧慌得厉害，被他深入体内的感觉不自觉地在小腹内游荡不止，怕他又那样对她，惊雀般的眸子湿湿漉漉的，哀求，“别碰……”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他恼怒的声音如投入湖心的巨石炸入耳畔，震得心头颤栗不止，“脚不要了？一会给你截肢好不好？”

    什么……意思？

    顾忧茫然地朝着自己的脚望去，这才发现她的脚已冻成紫红色，隐约透出泛黑的血管，分明是冻伤的前兆。这才想起，她一直光着脚在极寒炼狱中行走。

    起初是冷的，寒意冻得两条腿迈不动半步，可她太想逃出去，就逼着自己艰难地挪着腿寻找生路。一步一步越走越多，不知怎么就不冷了，趿冰层趴冰块，健步如飞。

    原来，是她的脚神经被冻到失去知觉……

    顾忧慌得厉害，她不想被截肢，不想变成残废。

    嘴一张正想哀求，他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宽厚的胸膛将娇小的她整个包围。脚松开，拉着温暖厚实的被褥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入其中，遮到半点寒气都钻不进来，才重新抓住她的双脚。

    顾忧回过神来，就看他脸贴着她的脸，双臂穿梭她的腰肢而过，以一种艰难的姿势抱着她握着她的双脚，一点点沿着脚背脚心搓揉。

    反反复复，耐心极了。

    她失去知觉的双脚在他的手心里逐渐回温，他冷得冻人的大手也在逐渐回温。

    不知怎么了，顾忧觉得他的胸膛逐渐变暖，呼吸扑在颈窝烫得肌肤痒得厉害，他的脸他的脖子，全都有了热度，心脏也咚咚咚得，跳得强劲有力。

    怎么回事？他不是鬼吗？怎么会有体温？难道妖死了变成鬼和人变成鬼不一样？

    顾忧呆呆地望着他，不该有的疑惑浮上本该害怕的脑海。

    读心术还开着，问题夙影都听见了，但没有回答她的心思。脸蹭蹭她的颈窝，声音突然变成不认识的温和，还带着一丝殷切的期盼，就好像叼着礼物的小狗询问主人喜不喜欢它送的东西，“还冷吗？”

    顾忧嘴巴张了又张，回答不上来。

    的确好像不冷了，但比冷更可怕的是，和他的肢体接触。他这么抱着，无论是被子还是狐裘大氅都盖在她的身上，后背只剩薄薄的夏季小裙子，根本搁不住他身上徐徐回暖的温度。

    心慌，害怕，怕热浪过头再和他发生点什么，她不愿意，她只想和哥哥发生那种事。

    见她不答，揉脚的力道加重些许，范围也随之扩散到脚踝。他温热的掌心在她敏感的脚底、脚背，甚至脚指头都不放过。指骨纤长的手指深入脚趾缝隙，每一次的摩挲都能带来过电般的暖流，贴着末梢神经往小腿、大腿里钻，被他插入过的腿心也麻酥酥的。

    顾忧忍不住咬紧唇瓣，抵抗着自己的生理反应。

    可是，生理反应就是恶魔，主人越是想抵抗它越是顽皮，酥酥痒痒的过电感随着迅猛向上，涌进大腿内测，他的大手摩挲着脚踝往上，搓到小腿。

    蹭脸的动作停住，他偏着头咬住耳珠，弄得耳边、头皮都痒痒的，少年轻柔的询问再度响起，“还冷吗？”

    顾忧不敢再迟疑，忙不迭地回，“不、不冷了，你别摸了。”

    岂料他的一只手贴着大腿放在屁股上，不可置否地说，“可我怎么觉得，这里还是好冰？”

    顾忧，“………………”

    屁股冰不是正常吗？在冰块上坐那么久。

    她体寒，冬天哪怕开着空调，屁股也是凉飕飕的，要捂很久才行。

    “你别摸我……”屁股……

    还没说完，他温热的手掌便真真切切地包裹在屁股上。螺旋式打着圈，从最翘的地方一点点向外扩散，连带大腿腰腹一起揉了。

    说话的语气，不知觉带了些许哄她的味道，“先忍忍，回头去人间搬来空调就好，不会冻着你。”

    空调？什么空调？

    顾忧大脑空空地，因他的抚摸而迟钝。他的手贴着肌肤摸来揉去，痒意似水蛇，跟在他的掌心到处游离穿梭，不消片刻屁股大腿小腹全是激荡的酥麻感，百抓挠心的，顾忧一忍再忍还是失控，难耐的嘤咛声溢出喉咙，“嗯……”

    仅一声就羞愤忍住，牙齿将唇瓣咬出血，两只手奋力地扒着他的臂弯，几天前新做的裸色本体美甲隔着衣服狠狠掐紧他的rou里。

    那一声轻盈似云烟的呻吟夙影听见了，热浪轰一下在体内炸开，在酒店zuoai时，她也是这么叫的。脸贴着她脖子拱拱，就将恨不得埋进胸膛的脸颊拱出，就看到她小脸泛红，宣泄似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粉嫩诱人的红唇在洁白的贝齿下渗出血珠。

    从未有过的心痛感瞬间袭来，快到夙影自己都没明白心脏为什么会疼，嘴巴就落在她的唇上，强硬地用舌头顶开她自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