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17] - 續攤
依依[17] - 續攤
拍完合照後，小秀滿臉興奮拉著我的手，眼睛發亮的說，＂依依！妳知道最近X區那邊新開了一家夜店嗎？聽說超熱鬧而且去的男生都很帥，要不要～我們去續攤！＂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疲倦的身子還隱隱發軟敏感著，＂先不要了吧，我有點累……＂ ＂哎呀，就去一下下嘛～陪我嘛～＂小秀整個人黏過來，撒嬌的說。 黃少毅在旁邊聽到，笑著搭腔：＂去吧，我也去行嗎？一起去放鬆一下。＂ 小秀開心的在旁邊繼續說服我，＂好啊！好啊！都一起去！去吧依依～還有阿信！一起啊～＂ 李承信顯然沒什麼興致，低聲道，＂我就不去……＂ 小秀卻拉著他不放，笑鬧著，＂別這樣啦，人多才好玩啊！陪我去啦！＂ 最後我和李承信被小秀一再的拜託要求下，只能無奈答應。 喬喬姊剛好聽見，只是笑著叮嚀一句，＂小秀、少毅，你們看著點依依，別讓她喝太多又吐了。＂ 她的語氣帶著關心，兩人也應了好。 顧業平則沒多說什麼。 黃少毅轉頭對顧業平說：＂對了，我東西都在休息室，你幫我收下。＂ ＂嗯。＂ ??? 夜色漸深，我們幾個人一同上了車，霓虹閃爍的街道映在車窗玻璃上。 車廂裡混雜著香水、酒氣與皮革味，隨著引擎的震動、車子的前進，窗外的車燈一閃一暗，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照的若隱若現。 小秀坐在副駕，整個人興奮得像隻小麻雀，和司機聊著那家新開夜店有多熱鬧，舞池又大、音樂又嗨、調酒還漂亮好喝。 李承信坐在最靠窗的位置，側著臉，目光落在漆黑夜景沒插話，神情看似平靜，其實有些繃緊。 我坐在後排中間，空間侷促，手裡抓著我的小包，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著剛剛在休息室的畫面，讓我難以安定。 黃少毅就在我身旁，身體隨著車輛晃動，肩膀若有似無的靠過來，氣息灼熱。他側臉在車燈照映下若隱若現，唇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令我更加心煩意亂。 忽然，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指尖在螢幕上停了幾秒，唇角弧度更深。 【一點後就送回我這吧。】 他挑了挑眉，快速點了一個OK的圖示，然後將手機收回口袋。 ??? 夜店燈光閃爍，重低音一下一下撞進耳膜。 我們被帶到一張離舞池不進不遠的卡座，四人落座後，服務生就先送上活動贈的一排welcome shot。 我們玩了簡單的APT.破冰小遊戲(註)，就shot掉了這幾杯shot。 小秀迫不及待掃描桌牌上的code打開點單App，邊滑邊評價著酒單上的酒，＂哇～這名字好浪漫喔！白色初戀～依依我幫妳點這杯～感覺超適合妳的～那種第一眼就會讓人心動的清純初戀感～＂ 我心口微微一震，腦海裡閃過方才在婚宴中的種種，還有最近這陣子的一切，還是揚起一抹笑容回應小秀。＂好啊～我都可以～＂ ＂的確很適合。是吧？阿信。＂黃少毅忽然接話。 李承信聞言，眼神閃爍視線飄忽，手指緊緊捏著手機邊緣，指節泛白，像是努力在掩飾什麼，最後才擠出一個生硬的笑。 ＂……嗯，很適合她。＂聲音很輕，幾乎要被夜店震耳欲聾的重低音給蓋過。 小秀全然沒察覺異樣，興奮的在螢幕上勾選酒單，＂耶～那就幫妳點這杯！然後我這杯...你們呢，兩位帥哥要喝什麼～＂說著兩位帥哥，但她目光明確的落在李承信身上。 桌邊的燈光忽明忽暗，笑聲與音樂聲交錯。 沒多久，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來，把我們點好的酒一一放到桌上。 ＂來來來～＂小秀滿臉興奮，把酒杯推到各自面前，＂依依，這杯妳的～大家一起乾一杯吧！＂ 我們舉杯，酒液在閃爍的燈光下顫動，杯身碰撞出清脆的聲音。第一口下去，甜香的奶酒香傳來，接著帶著酒勁迅速化開，熱意往胸口蔓延。 時間慢慢過去，我們在卡座上聊了一會也都再點了酒和一些小餐點。 小秀喝得快，臉上浮起淡淡紅暈，整個人更是放得開。她偏過頭，湊近李承信，＂阿信～你喝好慢喔～平常不太喝嗎？＂ 李承信有點尷尬的笑笑，稍微退開了一些，＂嗯……不太常喝。＂ ＂哎～那今天多喝點～＂小秀眨著眼睛，手肘還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笑容裡是明顯的示好。 見李承信沒有回應，小秀咯咯笑了兩聲，立刻又換了話題，＂你上午說你平常晚上都去打籃球，都在那裡打呀？改天我去看看幫你加油呀～＂ 她一副打趣的語氣，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手肘還故意輕輕碰了碰他手臂。 ＂嗯…也不用什麼加油，不是什麼比賽，就是幾個朋友下課隨便打打。＂李承信依舊語氣淡淡，笑容裡沒有半點火花。 就這樣小秀努力了一陣子，雖然我和黃少毅偶爾也會搭腔，但李承信都不鹹不淡的回應她。 就在我以為小秀要放棄的時候，她沒有氣餒的再接再厲，＂欸～你晚上跟白天差好多喔，中午的時候不是挺好聊的嗎？是第一次來夜店不習慣嗎？我帶你去跳一首吧，馬上就嗨了！＂她眼神帶著點期待，整個人微微前傾。 李承信怔了一瞬，卻只是搖了搖頭，＂不、不是...不用，我不太會跳舞。＂ 小秀笑容明顯有些掛不住，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但很快，她眼神一轉，看著我的方向笑著說，＂那這樣好了，我們四個一起去跳吧！不然我一個人太無聊啦～大家一起去吧！＂ 酒精也慢慢讓我的神經放鬆下來，看見小秀期待的眼神，我也笑著點點頭，＂好啊～一起去～＂ ＂我一定陪兩位小美女～＂黃少毅說。 李承信微微一愣，目光落在我身上，最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一起去吧。＂ 小秀立刻眉開眼笑，一下子把酒喝完，興奮的跳起來，＂耶！太好了！走走走！＂ 於是我們四個人一起從卡座起身，隨著震耳欲聾的低音鼓點，走向舞池中央。 音樂震耳欲聾，燈光閃爍不止，心跳隨著音樂加快。我和小秀在人群中隨著節奏搖晃身體，肩膀、手臂隨著鼓點上下擺動，我的裙襬隨著旋律飄動。 舞池裡空氣混著酒精與香水的味道，五顏六色的燈光閃得眼花撩亂，隨著音樂節奏加快，周遭陌生的男人們逐漸湊近。 他們身影一個接一個圍過來，肩膀、手臂時不時擦過我們的肌膚，汗熱的氣息混著淡淡酒氣壓迫而來，將我們圍在舞池中央。 跳著晃著，我和小秀又轉了一圈，立刻就被幾個陌生男人堵住了晃動的空間。 我查覺到有人從後方貼上來，胸膛結實，隔著薄薄的布料貼著我的背。他的手隨著音樂舉起，卻在落下時刻意擦過我的腰線，手掌的餘溫烙在肌膚上，讓我全身一顫。 我回頭發現不是黃少毅，心口一緊，便往前再挪了挪，可還沒等我站穩，又有另一個男人假裝隨著節奏擺動，手掌順著我大腿外側摸過，勾起一陣顫慄。 ＂嗯……！＂我屏住呼吸，腿心竟因為陌生男人的碰觸泛起濕意，全身緊繃，舞池裡的喧鬧聲把我的聲音吞沒。 我抬眼望向黃少毅，他在舞池邊緣看著我，唇角似笑非笑。 李承信的眉頭皺起，他抬手，毫不遲疑的擋在我身後，手臂像一道屏障，把那股靠近的氣息格擋在外。 他的掌心穩穩壓住我的肩膀，力道不重，把我往他那護了下來。 陌生男人正想再靠近一步，卻迎上李承信的一瞪，對方愣了愣，心虛的退開。 ＂這塊人變多了，差不多了吧？＂他偏頭看向另一邊的小秀，＂小秀，回去吧，依依這人多了有點亂。＂ 小秀的笑容在閃爍的燈光下僵了一下，她剛剛也被吃豆腐了呀！ 她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失落，但還是努力維持著笑容，把那抹瞬間的失落硬生生壓下去，眼神裡重新亮起光彩，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男人又不是只有阿信一個！來夜店不就是為了釣帥哥嗎！ ＂好呀～那你們三個先回去吧～我再跳一會兒！＂ ＂小秀…＂我下意識開口，想說些什麼，心裡又有點亂，既擔心她，又擔心我腿心的濕潤。 ＂沒事啦～＂小秀輕快的打斷我，語氣依舊俏皮，嘴角笑得大方，＂唉唷！我們倆誰跟誰啊～妳放心吧！先回去！我今晚就想找幾個小帥哥跳舞，才不要跟你們待在哪邊純喝酒呢～今天喝的還不夠啊？＂ 她扭著腰隨著音樂晃了晃，笑容燦爛的對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