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分化

    “宝宝，起床了。”

    “mama早上好。”

    早晨，维尔温暖的被窝中被mama温柔地捞出，刚起床还没睡醒，便被mama当作衣架子一样套上斯莱城魔法学院的校服，然后被推去卫生间洗漱。

    等终于坐上餐桌前，闻到可口的煎蛋吐司的香味，维尔的眼睛才彻底清明起来。

    “抱歉，宝宝，今天mama起晚了，现在快迟到了，mama等会儿骑扫帚送你上学。”

    安格丽特翻出储物囊，手伸进去摸索了一番，把那根紫檀木扫帚取了出来。

    维尔眼睛亮了亮，上一次mama用扫帚送她上学，还是好久之前的事情。维尔仍然记得那天同学们向她投来羡慕的眼神，让维尔得意了好几天。

    可以骑扫帚是魔法使的象征，而斯莱城是沃森帝国的二级城邦，不是特别偏僻但也不是特别繁华，在斯莱城的魔法使一个巴掌数的过来，而她的mama则是其中一位。

    维尔两三下就把煎蛋吐司塞进嘴里，提起书包呜呜两声，示意mama可以出发了。

    安格丽特温柔地摸了摸维尔的脑袋，将桌上那杯温牛奶递给她，“喝点牛奶，别噎着了。”

    她的mama总是这么温柔。维尔心里暖暖的，仔细把吐司嚼碎咽下，又乖乖喝了一口牛奶，还没擦干净嘴巴，就在安格丽特脸上亲了一口，在mama脸上留了一个牛奶印子。

    “谢谢mama。我吃完了，我们出发吧。”

    ......

    早上被mama搂在怀里骑扫帚上学，在学校门前又被mama仔细叮嘱，接受mama的温柔摸头和抱抱后，维尔神气地昂着头，在一众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开始一天的学校生活。

    瓦尔塔大陆的每个人天生都可以吸引魔法元素，体质不同，吸引魔法元素的能力也不同。而特别受魔法元素欢迎，则是成为魔法使的门槛之一。但是这种体质并不多，所以瓦尔塔大陆的魔法使并不泛滥，有许多有心想成为魔法使，但是不达标的人，往往会成为其他魔法类职业，比如魔药师、魔法发明家、魔法医师等等。

    维尔的元素体质只能说是中庸，在入学测试时，那顶测试吸引魔法元素能力的王冠套在她头上，半晌只是亮了三次便黯淡下去。这意味着她并没有天赋成为像mama一样的魔法使，她为此当场就扑进mama怀里哭了好一会儿。mama一边抱着她一边温柔地哄她说没事，成不了魔法使也可以做其他职业，而她的另一位妈咪站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做不成魔法使，也会像培养魔法使一样培养她，以后一样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人。

    这对当时幼小心灵的维尔打击很大，哭了好几天，饭都吃不下去。结果还是她亲爱的妈咪强硬地将食物塞进她嘴里，逼她咽下去，她才没有饿死。对此，她的妈咪还对她这样幼稚的行为作出了评价：还是安格丽特太纵容你了，以后我得对你更严格一点。

    虽然妈咪从来没说过她是做什么的，但是维尔还是知道的，她亲爱又严格的妈咪是位女巫。她的妈咪总是会一段时间早出晚归，连招呼都不打；又会一段时间不回家，只有她陪着mama；但是也会在家里无所事事一段时间，和mama恩爱约会。偶尔维尔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经过mama妈咪的房间，会看见妈咪半光着身子，腰上是一道不浅的伤痕，不断的渗出血，而mama在为她温柔地包扎伤口。

    女巫这种职业，用更通俗的话说，和其他大陆上的“雇佣兵”差不多。每个女巫都会有代号，加入某一家女巫工会，接到订单，完成订单。与雇佣兵接跑腿、清理魔物等悬赏不同，女巫收到的订单往往与魔法、巫术相关，危险等级更高，奖励也不是金钱，而是各种药剂、宝石、甚至咒语。这些是维尔从图书馆里的书籍里了解的。她不知道妈咪加入的是什么工会，代号又是什么，她只知道她并不想妈咪总去做些危险的工作，把自己弄受伤。她很心疼，mama也很心疼。

    不过偶尔，在妈咪在家休养的时候，维尔晚上会听见隔壁mama们的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是mama妈咪奇怪的叫声，不似痛苦，但又参杂了一些愉悦。有时候是mama在叫，有时候是妈咪在叫，还会有一些rou体拍打碰撞的声音。等她第二天早上起床向mama抱怨，问她们昨天晚上在房间做什么？吵到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还在做白日梦。mama为她穿衣服的手顿了顿，面色不改地说，嗯，昨晚mama腿有点酸痛，让你妈咪帮我按摩了一会儿，她下手没轻重，捏痛我了。抱歉宝贝，吵到你睡觉了。维尔懵懵地点头，说了声哦，如果今晚mama还痛的话，我给mama按摩吧，保证不会像妈咪一样那么大力，会捏得mama很舒服的。安格丽特捏了捏维尔的耳朵，笑着说了声好。

    后来，维尔被她那几个早熟的同学们悄咪咪带着要带她看些大人看的东西，几个小屁孩在午休时间藏在空无一人的魔法术式教室，某个父母是富商的富二代同学拿出从家里顺来的最新款魔法投影器，塞进影映珠，念完启动咒语后，投影器在墙上影映出一对男女赤裸相拥。

    两个人先是忘情拥吻，然后镜头移动，对准了二人的下体。维尔耳热地捂了捂脸，她知道那是alpha和omega的性器官，然后，然后她就看见那个alpha的性器官就这么塞进了omega的下体里……再然后，他们rou体碰撞，发出一阵阵愉悦的叫声和喘息。这时候，维尔就明白了，她的mama们那晚上并不是在按摩，而是在zuoai。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mama要骗她是在按摩，直接说是在zuoai不就好了吗？她已经16岁了，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维尔越想越生气，握紧拳头用力敲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她耳边就传来了玛姬老师调侃的声音：“维尔，我的课很无聊吗，怎么睡着了？”

    维尔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站起来认错，“对不起，玛姬老师，我有点不太舒服，所以不小心睡着了……”

    站起来一下子用力过猛，维尔感觉自己头有点晕，扶了扶脑袋。玛姬老师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她伸手摸了摸维尔的额头，又摸了摸她些微鼓起的后颈，立刻严肃地说：“维尔，你要分化了，先去医务室，我马上叫你mama过来接你。”

    “哦，哦。”维尔懵懵的点头，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几个同学七手八脚地扶去传送电梯，眨了眨眼睛，人就已经在医务室了。

    “维尔同学，除了头晕，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妮医生扶着维尔坐在病床上，给维尔递了一杯温水。

    “我好热，温妮医生。”维尔用校服的袖袍擦了擦脸上的汗，“脖子后面感觉一跳一跳的，涨涨的，好难受。”

    温妮医生安抚地摸摸她脑袋，“不用担心，维尔，这是正常的，这说明你可能要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了。”

    噢，对，只有alpha或者omega后颈上才会长腺体，beta是不会有腺体的。

    可她还是好难受，呜呜......她想mama了。

    “玛姬老师已经联系你家长了，你mama很快就会来接你。”温妮医生一边用钢笔在桌上写着什么，一边说：“不论是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从你现在分化开始，会度过一段易感期。嗯，易感期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的，会有生长痛，身体会比较敏感，情绪波动会变大，大概持续三到四天左右……温妮医生，我有认真上生理课的。”维尔撅了撅嘴。

    温妮医生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笑了一下，“我现在给你开三支alpha抑制剂和三支omega抑制剂，根据你的易感期反应使用。如果不是特别难受，我建议还是不要随便用抑制剂……维尔，听见了吗？”

    “嗯嗯……”维尔迷迷糊糊地抱着病床上的枕头，她有点想睡觉了。

    等安格丽特赶来的时候，维尔已经已经抱着枕头靠在床上睡着了。

    魔法师向温妮医生点了点头，动作温柔地把小孩手里的枕头轻轻抽出，随后把人横抱在怀里。

    “维尔mama，这是抑制剂，请拿好。”

    安格丽特点点头，医生手里那袋抑制剂凭空飘起，随后被女人挂在腰上的储物囊吸了进去。“谢谢医生，我先带维尔回家了。”

    怀里的小孩闻到mama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贴着安格丽特。

    安格丽特轻吟几声咒语，她所站的地面上就出现一个传送法阵，不过两秒，一大一小就直接消失在了医务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