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溫芃岑再度睜眼時，白色天花板靜靜懸在眼前，耳邊傳來儀器穩定的滴答聲與壓抑不住的啜泣。

    她想轉頭，脖子卻還使不上力，只得微微偏著眼角，看見床邊趴著一個人，頭髮凌亂，肩膀顫抖。

    「呃？」她聲音嘶啞。

    「主??小岑！妳終於醒了！」

    祁聿寧猛地抬頭，眼眶通紅，臉上有著難掩的激動。她用力抱住溫芃岑，像是把所有情緒都發洩在擁抱中，溫芃岑能感覺到那強烈的心跳。

    她繼續顫抖著說，「醫生說妳有可能醒不過來，我真的很??」

    「別哭。」溫芃岑氣息微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這不就醒來了。」

    「妳昏迷了五天！！」祁聿寧哭得更兇，「還不讓人哭的啊！」

    「五天啊。」溫芃岑喃喃。

    在那個時空可是整整待了一年。

    她原本只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但下一秒那些回憶又浮上腦海，便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整個人笑到發顫，停也停不下來。

    「怎、怎麼了？」祁聿寧嚇了一跳，急忙按下呼叫鈴。

    「別大驚小怪了。」溫芃岑壓住祁聿寧的手，「我只是突然想到幸好有聽妳的話改名，妳看，這不就轉運了嗎？」

    「才沒有大驚小怪！」祁聿寧還在抽噎，「我就說了這不是迷信！是真的！」

    溫芃岑把她摟進懷裡：「好啦好啦，乖，沒事了，我還活著呢，還要陪妳好久的。」

    ?

    休養了好一陣子，溫芃岑終於出院。

    醫生說還不能劇烈運動，也要注意飲食。祁聿寧聽得極其認真，手機備忘錄記了一堆注意事項。一回到家，溫芃岑就被她按在床上，只能乖乖躺著。

    「再亂動我就把妳綁起來。」祁聿寧裝兇。

    「哦？」溫芃岑挑眉，「這不是該我說的話嗎？」

    祁聿寧臉一紅，瞪了她一眼。

    溫芃岑的目光落在祁聿寧身上，從脖頸開始一路掃過鎖骨、胸口、小腹，最後停在腿根。她感覺到那目光，耳朵熱得發燙。

    「妳不要這樣盯著我??」

    祁聿寧垂下眼小聲抗議，指尖不安地揉著衣角。兩人交往三年，已經特別熟悉彼此每個動作與眼神，她當然知道對方的想法，可是她不想冒任何風險，深怕溫芃岑又躺回那間讓人心慌的病房。

    「小貓，叫主人。」

    「唔主人?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

    溫芃岑把祁聿寧拉進懷裡，氣息貼在她耳後，語氣壓得很低：「那妳自己動給我看好不好？」

    祁聿寧全身一震，這種語氣她最怕也最愛，全身都熱了起來。她回頭望向溫芃岑，眼裡還帶著一點遲疑：「現在？」

    「嗯，現在。」溫芃岑輕輕點頭。

    祁聿寧睫毛顫了顫，掙扎了好一會，終於慢慢把下身的衣物褪去。手緊張地停在腿根處，試圖適應這樣暴露的姿態。

    她當然不是第一次被命令自慰給溫芃岑看，但自從出車禍後便長期沒有親密接觸，那份渴望在體內慢慢膨脹，變得敏感而濕潤，也更加羞恥。

    手指輕輕畫圈時，她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喘，等到足夠濕潤後才將指尖試探性地探進內裡。

    「小貓好乖。」

    這句話讓祁聿寧抖了一下，喘息明顯了幾分，喉間逸出的呻吟止不住地顫著。指尖也開始更急地進出，迫切地好似想證明什麼。

    溫芃岑始終沒有碰她，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份注視讓祁聿寧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的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起車禍當下的情況，瞬間的撞擊聲仍迴盪在耳邊，救護車裡溫芃岑明明已經昏迷，卻還死死抓著她的手不願放開。

    接下來的畫面斷斷續續，病房裡日夜不安的守候，醫生說話時她幾乎聽不進去的心跳聲，還有那無數次伏在床邊偷偷掉淚的夜晚。

    她好怕失去愛人。

    而現在對方好好地坐在眼前，稱她小貓並低聲哄她。她用顫抖的手撫慰自己，不只是為了快感，而是為了證明兩人是真的死裡逃生。

    「主人??」

    她終於哽咽出聲，眼淚混著汗水從臉頰滑下，卻沒有停下手的動作，反而更急促地在腿間劃著，彷彿是要將所有的愛意都推向那場洶湧的高潮。

    「妳是誰的？」溫芃岑聲音也帶了點顫。

    「主人的??」祁聿寧嗚咽著回答。

    「那喊著主人名字高潮好不好？」

    「唔??小岑?溫芃岑??我好愛妳??」

    溫芃岑忍不住的吻上祁聿寧，舌尖交纏間，祁聿寧整個人猛地一震，身體抽搐著被高潮捲走。

    「我也愛你，小貓。」

    不管在哪個時空，她都愛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