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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普女也会有人喜欢吗(一)H

    

阴暗普女也会有人喜欢吗(一)H



    午后的阳光,带着淮市夏末的灼热,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投下几道明晃晃的光带。

    这房间明亮得过分,充斥着蓬勃的少年气息——

    球星海报在墙上定格着力量与速度的瞬间,墙角倚着线条流畅的滑板,书桌上摊开的习题集和草稿纸,笔迹工整清晰。

    然而,本该端坐书桌前的身影却不知所踪。

    天蓝色的薄被被随意地掀落在地毯上,像一团柔软的云朵失去了依托。

    旁边,衣物散乱地铺陈开来——男生的白色短袖T恤、深色运动长裤,女生的浅色短袖上衣、牛仔长裤,甚至还有一抹柔软的粉色,文胸和内裤,被仓促地遗弃在深色地毯的纹理里。

    你一丝不挂地陷在贺寻那张不算宽大的单人床上,身后靠着几个从床头柜临时搜刮来的、叠得高高的枕头。

    纤细的手臂软软地环抱着少年汗湿的脖颈,白皙的双腿被架在他劲瘦的腰侧,随着他每一次深入而凶狠的顶弄,小脚无力地悬空轻晃,脚趾尖微微蜷缩,透露出承受的极限。

    脸颊guntang,深栗色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濡湿,几缕黏腻地贴在同样汗湿的颈侧和锁骨上。

    那双平日里总是低垂的黑眸此刻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某处虚无,瞳孔深处映着百叶窗切割的光影,却空茫一片。

    粉嫩的唇瓣微张,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从喉咙深处逼出细弱又甜腻的呻吟,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猫,呜咽着,破碎不堪。

    吻痕,从起伏的雪白胸脯一路蔓延,经过平坦的小腹,隐没在腿根深处最隐秘的肌肤。

    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苞可怜地绽开着,边缘微微外翻,湿漉漉地吞吐着少年那根尺寸惊人、色泽粉润的粗硬性器。

    每一次凶猛的抽出,都带出大量晶亮黏稠的蜜液,溅落在两人紧密相连的耻骨和小腹,再随着下一次更深的贯入,被狠狠捣成一片狼藉的泥泞。

    身下浅色的床单早已被浸透,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水痕,散发出浓烈而暧昧的气息。

    贺寻同样赤着身体,属于少年人的骨架匀称而充满力量感,清瘦却不单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因激烈运动而绷紧的肌rou,汗水顺着他流畅的肩背线条滑落。

    平日里清爽的墨色短发此刻湿漉漉地贴在饱满的额角。

    他白皙的脸颊上染着情动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那双在平日里总是清澈明亮、坦荡得能映出天空的黑色瞳仁,此刻被浓重的欲念占据,深邃如寒潭。

    他紧抿着形状完美的唇,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锁在你迷离失神的脸上,像要将你此刻每一寸细微的反应都刻进骨子里。

    他俯下身,guntang的唇带先是落在你同样guntang的脸颊,留下一个湿热的印记,随即精准地捕获了你微张的唇瓣。

    舌尖熟稔地撬开齿关,带着一丝汗水的咸涩,与你柔软的小舌激烈地纠缠舔舐,将你细碎的呻吟尽数吞没。

    空气里只剩下唇舌交缠的濡湿声响、压抑粗重的喘息、rou体沉闷而急促的拍击声,以及那咕啾作响的粘腻水声,交织成夏日午后最隐秘的交响。

    笃、笃。

    清晰的敲门声,骤然刺入这片黏稠灼热的混沌。

    你身体猛地一僵,身下那处被填满得严丝合缝的软rou骤然剧烈收缩,像是受惊的蚌壳死命夹紧入侵的异物。

    “呃!”贺寻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腰腹绷紧如铁。

    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你被吮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拉出一道羞耻的银丝。

    “阿寻?”门外传来贺母温和关切的声音,“我切了些水果,要不要出来吃点?休息一下眼睛。”

    那声音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身下的收缩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因为紧张和羞耻绞得更紧,仿佛要将那根作恶的凶器彻底锁死在体内最深处。

    你甚至能感觉到那根东西在你体内不受控制地搏动。

    贺寻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努力稳住粗重不稳的呼吸。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运动后的沙哑,却维持着平日里那种清晰自然的语调:“妈,放门口吧!正给阿辞姐讲这道压轴题呢,卡住了,讲完这题我马上出来拿!”

    “好,那你们别太辛苦,注意休息。”贺母的脚步声在门外停留了一瞬,随即渐渐远去。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引以为傲、品学兼优的儿子,此刻正赤身裸体地将他jiejie的闺蜜压在身下,进行着怎样激烈而禁忌的交合,而非他口中那冠冕堂皇的“交流学习”。

    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死寂重新笼罩。

    贺寻低下头,那双被欲望染得浓黑的眼睛沉沉地锁住你惊魂未定的双眸,声音低哑:“jiejie……”

    他腰腹用力顶弄了一下,让你清晰感受到那根被你死命绞缠的凶器是如何的guntang和坚硬,“……你夹得这么紧,差点……”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把我当场夹出来。”

    你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风中残蝶,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避开他过于灼热、仿佛能洞穿你所有不堪的目光。

    然而,下巴却被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捏住。

    “唔……”他的吻再次不容分说地覆压下来,带着比之前更浓烈的掠夺意味。

    只有在情事之中,这个阳光开朗、甚至带着点粘人撒娇气的少年,才会展露出如此强硬而独占的一面。

    身下的抽插骤然变得凶猛,失去了门外声音的顾忌,每一次都顶得又深又重,粗硬的顶端狠狠碾过你最深处那块柔嫩的软rou,带来一阵阵灭顶般的酸麻和饱胀感。

    你难耐地蹙紧了细眉,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要冲破喉咙的、羞耻至极的呻吟咽了回去。

    “jiejie……”贺寻喘息着稍稍退开些许,guntang的呼吸喷洒在你敏感的唇瓣和鼻尖,黑眸深处翻涌着强烈的渴望,“……你是喜欢的吧?很舒服,对不对?为什么……不肯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撬开你紧咬的齿关,探入温热的口腔,模仿着身下抽插的节奏,搅动着你柔软的舌尖,逼迫你发出声音,“……我想听,听你的声音……jiejie……”

    这直白的索求让你浑身都烧了起来。

    你呜咽着想要抗拒,却被那口腔内肆虐的手指和身下更加狂暴的顶弄击溃了防线。

    甜腻的呻吟终于无法抑制地从被强行打开的唇齿间溢出,伴随着无法吞咽的津液,狼狈地顺着你的嘴角蜿蜒滑落,滴在颈侧的肌肤上,留下湿凉的痕迹。

    “嗯…啊…唔嗯……”细弱的哭腔混在呻吟里,脆弱又yin靡。

    贺寻被这声音彻底点燃,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他腰腹摆动的幅度和速度达到了惊人的频率,每一次都尽根没入,又全根抽出,带出大股飞溅的蜜液,发出更加响亮而湿腻的“噗嗤”声。

    那根粗硕的欲望在你的身体里疯狂地攻城略地,拓开每一寸紧致湿滑的褶皱,带来灭顶的浪潮。

    最后几下,他腰腹重重地撞击着你柔软的臀瓣,粗硬的顶端死死抵在你最深处,凶狠地研磨。

    贺寻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guntang的额头抵在你的颈窝,灼热的呼吸烫着你敏感的肌肤。

    他劲瘦的腰身剧烈地痉挛了几下,一股股冲击力极强的液体猛烈地喷射而出,尽数被束缚在乳胶薄膜之内,带来一阵阵烫人的搏动。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也攫住了你。

    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guntang的蜜液不受控制地从花径深处汹涌喷薄而出。

    强烈的痉挛过电般席卷全身,你猛地弓起身体,脚趾尖绷得笔直,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白光,随即陷入短暂的空白。

    失焦的双眸空洞地望着虚空,生理性的泪水从泛红的眼角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和身下的枕头。

    世界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和彼此交织在一起的喘息。

    汗水黏腻地贴在肌肤相贴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褪去后浓重的麝香气息。

    过了许久,贺寻沉重的呼吸才稍稍平复。

    他依然埋在你的颈侧,湿热的唇瓣无意识地蹭着你汗湿的肌肤,发出满足而慵懒的咕哝。

    他稍微动了动,将你更深地拥入怀中,手臂紧紧环住你纤细的腰身。

    “……这样才公平……”他低哑的声音贴着你的耳廓响起,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一丝孩子气的执拗,“jiejie……不能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失控得这么狼狈……”

    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你的眼角,拭去残留的泪痕,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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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城市染成一片暖金色,带着夏日终曲的惆怅。

    你和贺寻并肩坐在开往你家方向的公交车最后一排。

    你家和贺寻家相隔不近,公交车需要摇摇晃晃近半小时。

    以前,他送你回家,总会兴致勃勃地计划着以后要一起去哪里,或者分享他新发现的游戏或篮球技巧。

    但现在,他却只是沉默地坐在你身边,紧紧握着你的手。

    少年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带着打篮球磨出的薄茧,炙热而有力,将你微凉纤细的手指完全包裹。

    这紧握的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与他此刻望向车窗外、沉默的侧脸形成奇异的割裂感。

    整个暑假,对你而言,像是高三炼狱开始前一场饮鸩止渴的放纵。

    是你,主动引诱这个少年尝了禁果。

    而他也正如所有这个年纪、初尝情欲滋味的男孩一样,迅速沉溺其中,食髓知味。

    假期的大部分时光,不再是他挥洒汗水、赢得欢呼的篮球场,不再是并肩坐在游戏机前攻克难关,不再是游戏城里你指尖飞舞、他满眼惊叹的音游机台,也不再是K歌房里你难得放开、他专注倾听的歌声……那些属于“正常”恋爱的画面,被压缩、被替代。

    后来,只剩下一个主题。

    你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贺寻望着窗外的侧脸上。

    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清晰的轮廓,下颌线已经有了少年向青年过渡的利落感。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那双总是盛满阳光的清透黑眸,此刻映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显得有些深,有些远。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你身边总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趣事和想法。

    这份刻意的安静,像无形的隔膜,悄然横亘在你们之间。

    阴暗的念头悄无声息地钻进你的心底,盘踞不去:

    男人……不都是这样么?

    得到了,尝过了,新鲜感褪去,就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现在沉默,是在想……该怎么体面地结束这段关系吧?

    毕竟他那么“好”,连拒绝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

    只要他说一句“分手”,你保证会走得干干净净,绝不会像那些愚蠢的女生一样哭哭啼啼、纠缠不休。

    你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

    像他这样的焦点,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比你漂亮、比你耀眼、比你更配得上他的女生。

    他只是……体验到了这种事的新奇和快乐。

    现在体验过了,很快就会去找更漂亮、更会讨他欢心的女孩,继续这种快乐。

    反正……你也没真正喜欢过他。

    这样优秀的男生,你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了吧?

    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已经是稳赚不赔了。

    睡到了贺寻……以后……是不是也能算是一点值得吹嘘的资本?

    证明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这些恶毒而自轻自贱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非但没有带来一丝一毫预想中的快意和解脱,反而让心口更加沉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憋闷堵在喉咙口。

    你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你们紧紧交握的手上。

    他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几乎要将你的指尖灼伤。

    这紧握的姿势,在拥挤摇晃的车厢里显得如此亲密无间。

    可这亲密,此刻只让你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刺痛。

    你默默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逐渐熟悉的灰扑扑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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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车在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发出一声沉闷的放气声。

    贺寻跟着你下了车。

    眼前的小区,被几栋高耸的居民楼围得密不透风,灰扑扑的水泥外墙在夕阳下更显陈旧。

    密密麻麻的阳台窗户像是鸽子笼的格子,晾晒着各家各户的衣物,有些阳台还装着锈迹斑斑的铁网。

    这与贺家那栋带着小花园、窗明几净的复式二层小别墅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

    你停下脚步,语气平静无波,带着刻意的疏离:“到了,你走吧。”

    贺寻像是从某个深远的思绪中被骤然拉回,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应道:“哦…哦。”

    你动了动被他一直紧握着的手,想抽出来。

    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依旧攥得紧紧的,指节微微发白。

    你不得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紧绷:“贺寻,我要回家了。”

    这提醒刺破了他某种恍惚的状态。

    他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了手。

    他立刻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眼神明亮而真诚,仿佛刚才一路的沉默只是你的错觉:“抱歉。”

    那笑容,那道歉,礼貌得恰到好处。

    一阵尖锐的刺痛攫住了心脏,让你几乎无法呼吸。

    你立刻转过身,只想逃离这让你难堪的礼貌。

    然而,脚步刚迈开,一股力量猛地从身后袭来。

    少年温热的胸膛紧紧贴上了你的后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你的腰身。

    你死寂平静的眼底,瞳孔骤然放大,身体瞬间僵硬。

    一个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你的发顶。

    他的声音低低的:“学校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环抱的力量消失了。

    脚步声在你身后响起,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小区门口喧嚣的车流和人声中。

    夕阳将你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印在坑洼的水泥地上。

    晚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或许只有五六秒,你才重新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进那鸽子笼般的单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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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旧的电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缓缓上升。

    头顶的灯光接触不良似的,一闪,一灭,再一闪,将狭窄的铁皮盒子映照得忽明忽暗,像你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情。

    物业的敷衍塞责你早已习以为常,这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像无声的嘲讽,时刻提醒着你所处的阶层——

    只配用这些残次品,只配忍受这些不上不下的恶心。

    厌烦和屈辱的情绪在胃里翻搅。

    电梯门在六楼艰难地滑开。

    踏出去的第一步,视线就被楼梯口那辆碍眼的、正在充电的邻居电动车堵了个正着。

    明明楼道里贴着醒目的禁止通告,明明你三番五次地提醒过火灾隐患,换来的只有对方粗鲁的谩骂“多管闲事”、“小心眼”。连父母也只会嫌你“小题大做”。

    此刻看到这辆刺眼的车,之前被贺寻那礼貌微笑刺痛的憋闷,对开学和成绩的恐惧,对居住环境的厌恶,对自身处境的绝望……所有累积的怨毒像是沸腾的岩浆,猛地冲上头顶。

    你烦躁地、恶狠狠地踢了一脚那碍事的电动车。

    你甚至冲动地伸出手,一把扯掉了那正在充电的插头,电线像死蛇般垂落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放掉轮胎气的念头强烈地攫住了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翻江倒海的恶意。

    深吸了几口带着楼道灰尘味的空气,你勉强压下这股暴戾的冲动。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门内是熟悉的家常饭菜气味。

    父母正坐在小小的餐桌旁吃饭,电视里播放着聒噪的本地新闻。

    听到开门声,父亲温建平抬头瞥了你一眼,眼神平淡无波,没有询问你是否吃过晚饭。

    “明天开学了,”母亲林秀芬的声音响起,带着公式化的告诫,“高三了,最后一年,上课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讲!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要是再像上学期那样……”她顿了顿,筷子敲了敲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就扣你的生活费!听见没?”

    你低着头,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一个模糊的鼻音:“嗯。”

    你不再看他们,径直穿过狭小的客厅,走向自己那扇紧闭的房门。掏出另一把钥匙,打开,进去,反锁。

    这间属于你的小小天地,不过几平米。

    书桌紧挨着床铺,书架上塞满了课本和练习册,还有一些被你藏在深处的漫画和小说。

    即使你努力收拾,想让空间显得不那么拥挤,但固有的逼仄感像无形的牢笼将你紧紧包裹。

    墙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动漫海报,是这灰白空间里唯一的亮色。

    你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直直地扑倒在狭窄的单人床上。

    身体深处传来被过度使用后的酸软无力感,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疲惫。

    公交车上的阴暗揣测和家门口那礼貌一刺带来的灼热感,此刻被铺天盖地的倦怠淹没。

    你对“开学”二字,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