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都说我是小三
15 都说我是小三
和骆元洲分开后,原禾安静等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以为他真的帮她解决了情敌的sao扰,心情放松不少。可就在中午,她又在学校超市看到那女生,中间远远隔着一段距离,对方也发现她,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禾心中暗骂,骆元洲这混蛋只拿好处不给办事。 她下意识想找他维权,反应过来手里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好强行咽下这口气。马上周六,她觉得自己得找他一趟。但她不能像上次那样,也得自己掌握点主动权。 原禾看得入神,骆夕芮已经朝她走来。 “你看什么?” 她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在对她笑。 原禾吓得不轻,眼神下意识逡巡,旁边并没有偷拍的人。她不懂,直直看着面前的女孩。就听她继续道:“上次是我太不懂事了,我不该那样欺负人,你别生我的气,我给你说声对不起。” “……” 原禾只想离她远远的。可转念想到,她是骆元洲的前任,肯定知道他家地址,或者他常去的地方。下一秒,她态度也大转变,看着很好说话:“没事,你以后别到我宿舍闹就行了。” 骆夕芮忙不迭地点头。她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自家老哥推荐出去,就听邵原禾主动问道,“你知道怎样能找到骆元洲吗?” 靠! 喜从天降。 骆夕芮又点头,脸上笑意快要隐忍不住,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他财经大学的,今天正好有课,你现在去找他估计能正好遇上。” 说着,她紧急翻动手机,像是点开什么文件,指尖匆匆拨弄,旋即满意一笑:“确定了,他今天下午两节课,应该会一直在学校。” 原禾大概看了眼,说了声好。 见她迟迟没有动向,骆夕芮疑惑:“你怎么不去找他?” 原禾想了想,说:“是我哥要我找他拿东西,我不急,下午再说吧。” “……” 见她要走,骆夕芮想催,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纠结片刻,嘱咐道,“你别忘了,千万记得要去!” “……” 原禾走前没忍住好奇:“你现在……很讨厌骆元洲吗?” 她能理解这女生期盼她去找骆元洲的原因,但她不懂,对方作为和骆元洲有过一段的前任,竟然毫不在乎他现在又和哪个女生有发展,甚至还极其热情地想促成一段亲的亲密关系。 看来骆元洲对他前任也不怎么好。 岂料,女生回:“除了他惹我生气的时候,我讨厌他。但大多时候,他对我很好。” 思绪似是陷入什么回忆,她嘴角幸福地勾起,最终笃定点头:“嗯,他还是挺爱我的。” “……” 藕断丝连的前任? 原禾无声轻呵,离开超市。 做好准备工作,她按照从女生那里看来的教室号码,提前到走廊蹲守。她今天的任务不是和骆元洲交谈,只偷拍些看似亲昵的照片就好。她分析,他现在应该还没和那女生分手,或许是冷战,或许是正在推拉,反正他们的关系看起来还在甜蜜期。 想到这,她便要骂一句骆元洲无耻,都不是单身,还敢对她上下其手耍流氓。 靠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怒火。 她重寻回理智。 现在,如果有个破坏者出现,肯定会中止这段畸形关系。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女生喜欢盛阙,就算和骆元洲分手也不会受伤。而对于骆元洲这个混蛋,她更不会怜悯。只是失去一个女朋友,对他来说,简直是太不值一提了。 要怪就怪他花心滥情。 她得加快拿他当跳板的进度了。 下课铃声响起,原禾给藏在隐蔽的学姐发消息:【小心点拍】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骆元洲拿着书出来,迎面撞上一张娇俏的小脸。没想到会在这见面,他着重看了她两眼,唇角上扬:“被我玩出瘾了?自己找过来。” “……” 原禾装出的镇定瞬间被瓦解,脸臊得通红。她仰头直视他懒漫的眸子,有理有据地问道,“你不是答应帮我解决你女朋友那件事嘛,她今天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骆元洲精准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长眸稍敛:“女朋友?” 原禾不想看他装,胸脯气愤地鼓动,别开脸,嗓调霎变哽咽,好是委屈:“你明明答应我了,现在言而无信……你每次都欺负我……” 中午放学,大家都急着下楼,加上骆元洲本来就出来得晚,现在该走的人早就走了,走廊安静极了。 他清晰听到女人娇细的抽泣,看着,用手背蹭蹭她的脸,逗趣道,“你别和我哭,我不吃这套。” 原禾抬手推开他的触碰。 细眉皱着,不肯抬眼看他。 骆元洲的手僵在半空,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轻松收回,慵懒地插进口袋。他不碰她,声音慵沉:“我确实跟她说了,不许她再闹你,她也答应我了。” “……” 原禾吸吸鼻子,还在委屈。 半晌,她抬起红通的眼睛,睇着她,里面全是嗔责:“你们是一伙的……你就维护她吧……骗子……” 她用力推了骆元洲一把,跑着离开。 下了楼,原禾擦干虚伪做戏的眼泪,却难压心口激烈的的跳动,她每次和骆元洲相处都无比紧张,这次尤甚,多了怕被发现心思不轨的心虚。还好一切都很顺利,她往学校大门口赶,学姐很快也出来。 两人在校外的车内汇合,学姐兴奋有余:“我还以为会很难拍出亲密感,没想到,他还挺配合。” 原禾查看手机里的照片,才发现,在她本人没有意识到的时间里,骆元洲很爱和她有肢体接触。他摸她的脸,指尖还会勾她下巴。他靠近她,还会低头看着她眼睛说话…… 所以拍出来就很显效果。 好像他俩真是浓情蜜意的狗男女。 “很好。” 原禾非常满意,刚才挤出的几滴水汽浮在眼睛里,更显眸色奕奕:“我马上联系出版社的朋友,让她帮我印出来。” 闻言,学姐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你这样说,不会出事吧?” 要是真被人当成小三,或者留下第三者的骂名,以后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尤其,她家世特殊,只怕生存会更艰难。 学姐是唯一知道原禾心中有秘密的人,她不怕告诉学姐自己的计划:“我只印刷一本,没有发行刊号,不会流通出去的。” “小心点。”学姐把发送过的照片都删掉。 原禾保存图片,嗯声:“没事。” 找来帮忙的朋友效率很高,周一上午,原禾没去学校,拿着手里的杂志小报刊,又来到财经大学。她知道他的课表,安静地在走廊等待。果然,骆元洲的身影很快从侧楼梯口上来。 趁着周围无人,原禾跑过去,一把拉住他胳膊,带他到旁边隐秘处。她只感觉骆元洲目光直白俯下,未等他说话,她就开始哭:“完了……我要身败名裂了……” 如断线珍珠似的眼泪不停地从她颊边滚落,汇聚成小河似的,打湿了衣服前襟。 骆元洲今日嗓音格外柔和:“怎么了?” 原禾没有拒绝他的触碰,任他擦着眼泪,雪白喉管似痛苦地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的:“现在……外面都说我是你的小三,还有八卦的人到我班里看我……对我的长相指指点点……我无处可去了……” “我的小三?” 骆元洲给她擦眼泪的动作一顿。 原禾便重重地点头,把捏在手里的娱乐刊递给他,抽泣着说:“他们都知道你有女朋友……现在和我这么亲近,就说……说你被我勾引了……” 她的眼睛已经红得厉害,仰头看他,娇弱惹怜:“可你最清楚不过了,我没有勾引你……” 骆元洲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另一只手随意地甩开杂志一页,看上面写什么。很快,他唇角上扬,把那不知名的小报合上,口吻了然:“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原禾眼睛一亮,旋即又被假意的泪水覆没,委屈地别开脸,小声哽咽:“我现在不敢回家……我怕叔叔姨姨知道,误会我……学校我也不敢去,只能先请假……” 她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诉求。 但骆元洲什么都懂。 下一秒,他俯低腰身,视线与她齐平,姿态是很尊重的,说出的话却染着浑劲儿:“既然是我的小三,得住我的房子。”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中:“我有空置的房子,你可以过去住。” 和骆元洲回家的路上,原禾丝毫没有羞耻心。她不觉得自己在做小三,相反,有种教人于水火的热情。实在不行她就再拍点和骆元洲的亲密接触,彻底拆散他和那个女生得了。 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 但她表面还在装纯真:“你借我房子住,是我自己一个人住吧?” 骆元洲开着车,像是觉得荒谬,眼底压出明显的笑:“我得陪你,免得你晚上害怕。” “……” 原禾自然想到他造访的雨夜。那是他们暧昧的开始。 沉默片刻,她小声嗫喏:“家里应该有阿姨吧,那样我不怕的。” 岂料,骆元洲借着等红灯的间隙看她一眼,挑衅似的轻摇头:“家里只要我和你。” “……” 羊入虎口是这样。 原禾假意皱眉,语气瞬间担忧起来:“那万一被谁看见,岂不是真坐实我们的关系了?”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这样……你真正的女朋友不会和你生气吧?” 骆元洲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她。 这个反应更加让原禾断定,他和那个女生根本就没断,他对人家还有想法。那个女生,大概也是习惯了享受骆元洲对她的好,一时才不愿意放下,不愿彻彻底底地去喜欢盛阙。 真是般配的人看对眼了。 原禾不禁想到那女生和骆元洲嗔闹的画面,他一定很头痛,又乐在其中。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又要对她纠缠不清。理着理着逻辑,她心情被莫名涌上的不甘和委屈影响,面色直观地冷下来:“算了,我还是回家吧……” 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她不知,落到骆元洲手里,就没有回头的份儿了。他车速不减,染着笑意的侧脸轮廓愈发散漫,眼看对方神情变得气恼,他拖着语调问:“你怕她生气吗?” “……” 原禾拧紧的眉心一颤,旋即心跳加快,看着他,满眼的心虚和躲闪:“当然……” 却只得到骆元洲一声轻呵。他什么都没说,但讥诮的语气又像说了千言万语,磋磨着原禾的自尊心。她霎时如炸毛的小猫,急声问:“你呵什么?你不相信我?” “不信。” 骆元洲毫不客气。 “……” 原禾想解释,可诸多话语拥堵在喉口,一句能让人信任的都没有。她雪白的脖颈紧了紧,咽唾沫咽得嗓音都发涩:“反正我没想破坏你们的感情……要是会影响你,现在可以把我放路边……” 可是车子没有停。 她再看他,他脸上的笑已经淡去。 原禾从没觉得骆元洲是个好说话的人,可尽管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也会在他冷下脸来的时候害怕,胸口咚咚跳着,指尖攥扯着衣服布料。 一路无言,原禾怀着惧怕他的心情变得格外听话。她不敢再演戏了,很怕适得其反。 车子最终停在一幢高级公寓前。 原禾下车,就被走在后面的男人牵住手,十指缠绕,掌心温度相融,凉得她没忍住微微蹙眉:“你手好凉……” 说着就挣扎着往外抽离。 骆元洲使劲儿攥紧她的手,高大身子往前贴近,习惯性地低些腰和她说话:“想要热的吗?” “……” 原禾下意识以为是买热饮,皱着小脸随便敷衍:“行。” 就被他在偶有路人走过的楼口按着手摸向他胯下。 指尖像是被高温灼烫,原禾敏感蜷缩,一刹涨红了脸,耳边那道磁性的声音透出不掩饰的坏劲儿:“别急,等会上楼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