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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枫-4-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辛枫-4-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紧接3-耳洞,小辛成年第二天。

    本章,二人正式摊牌,新的关系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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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基地,空气冷冽如铁,宿醉的钝痛紧紧裹着小辛的头颅。他勉强坐在餐桌旁,试图用冰水浇灭喉咙里的灼烧感和胃部的翻涌,左耳那枚崭新的银钉随着他每一次不适的细微颤动而冷光闪烁,像一枚无声的挑衅勋章。

    傅隆生携带着任务指令和一身寒气踏入餐厅,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最终死死钉在小辛脸上,以及那枚绝不容许存在的、象征着个人意志的金属片上。室温骤降,空气中弥漫开无形的硝烟。

    “解释。”   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砸向小辛。

    宿醉并未完全摧毁小辛的反骨,他梗着脖子,声音沙哑:“打个洞而已。”

    “而已?”傅隆生冷笑,毫无预兆地抬手,掌风凌厉的掴向小辛的脸颊。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迅疾插入两者之间,胡枫侧身抬手,小臂精准地格挡住落下的手腕,动作迅捷精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更带着点对傅隆生以下犯上的僭越,但他的语气却控制得恰到好处的恭敬。

    “养父,任务要紧。”   胡枫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小辛这次任务需要频繁更换女装身份,多个耳洞,能更好地混淆视听,降低特征重复率。是战术需要。”   他将个人行为巧妙扭曲为战术考量,目光坦然迎向审视,语气恳切而焦急,完美演绎了忠诚与效率至上的下属角色。

    傅隆生的手悬停半空,眼神阴鸷地在两人间逡巡。小辛趁势喘了口气,酒精和反骨一起往上涌,忍不住低声嘟囔:“就是打个洞,又不是什么大事……”

    “闭嘴!”   胡枫低声呵斥,眼神锐利地警告他别再火上浇油,随即又转向傅隆生,语气放缓,“一切以任务优先。事后如何惩罚,我们都认。”

    傅隆生冰冷的目光在胡枫毫无破绽的脸和小辛强作镇定却不屑的脸上来回扫视,最终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他或许不信胡枫那套战术需要的说辞,但他认可任务优先的逻辑。“回来再算账。”   他收回目光,像毒蛇收回信子,暂时盘踞。

    任务过程繁琐压抑,小辛根据伪装需要不断更换耳饰,,从低调的银珠到略显夸张的流苏,每一次动作都是对新鲜伤口的折磨。胡枫负责cao作,动作尽可能轻缓,但时间紧迫,酒精棉的胡乱擦拭只是为了擦去血迹,刺痛尖锐得让小辛眼角生理性地泌出泪花,又被他狠狠眨回去。胡枫眉头紧锁,看着红肿加剧的耳洞,沉默地将每一枚换下的耳饰悄然收入口袋。小辛疼得龇牙咧嘴,但眼底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尤其是在胡枫为他戴上新的耳饰,指尖偶尔划过他耳廓或颈侧时,那疼痛似乎都混合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忍着,这是必要的代价。”   胡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毫无情绪,却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小辛咬紧牙关,疼痛和一种被完全掌控的奇异快感交织攀升。胡枫看着小辛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紧抿的嘴唇,忽然低声句,“很适合你,留着吧。”   小辛猛地抬头,撞进胡枫深沉的眼里,那里面似乎有某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一闪而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加速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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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最终有惊无险地完成,返回基地时,小辛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最后一套女装,裙摆拂过沾着灰尘的地面。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恐惧还未完全升起,傅隆生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看到小辛这副模样,尤其是那枚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的耳钉,傅隆生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消失。他眼中戾气一闪,毫无征兆地抽出了腰间的皮带,牛皮带着破空声,直直朝小辛抽去,这一下毫无留手,目标是那张带着女妆的脸和那枚该死的耳钉。

    “养父!”   胡枫的反应快得惊人,仿佛早已预判到这一幕,几乎是同时上前,猛地将小辛往自己身后一扯,同时抬起左小臂精准的格挡在皮带的落点上。“啪!咳!”   一声沉闷又骇人的重响,和胡枫的闷哼同时响起。皮带狠狠抽在胡枫的小臂上,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手臂瞬间麻木,继而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傅隆生显然没料到胡枫会直接用手臂来挡,愣了一下,动作有瞬间的停滞。他看着胡枫瞬间苍白但依旧平静的脸,看着他将痛楚死死压在眼底的模样,看着他没有丝毫怨恨反而带着某种决绝恳求的眼睛。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种超出他掌控的、危险的联结在这两个养子之间无声蔓延,这孩子…在用命护着另一个。

    胡枫缓缓直起身,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他抬手,不是防御,而是精准地、恭敬地握住了皮带另一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缓缓从傅隆生手中将其取下,将皮带折叠好,然后双手托举奉还,声音稳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自信,仿佛在谈论如何调试一件武器:

    “养父,消消气。小辛的问题,我会处理。我有办法管教他,让他以后绝对服从,不再惹您生气。请您相信我。”

    傅隆生死死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大脑,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算计。他不懂那些幽微的欲望和掌控的游戏,但他看得懂胡枫眼中的野心和那种近乎冷酷的自信,他知道这个养子有某种cao控人的能力和欲望,更知道对于小辛这种疯狗一样的性子,一味的强硬压制只会适得其反,逼得他们彻底反噬。

    沉默了近一分钟,空气中只剩下小辛压抑的喘息声。傅隆生终于缓缓接过皮带,冷冰冰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碴:“好,胡枫,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管,你教。但我把话说在前头,”   他目光扫过胡枫受伤的手臂,又钉在小辛苍白的脸上,“他的命,现在拴在你手上。他再出任何错,我唯你是问。你们两个,同罪。”

    这不是信任,这是一场更残酷的测试和捆绑。

    简单的庆功饭吃得味同嚼蜡,傅隆生很快带着始终沉默担忧的熙旺离开。基地里的空气这才稍稍流动起来。

    熙蒙靠在控制台边,看着胡枫依旧没什么表情地活动着受伤的手臂,咂了咂嘴:“玩这么大?老头子那下可不轻……你这胳膊,没事吧?”

    胡枫面无表情地吞下两片止痛药:“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他需要相信我的控制力远超他的想象。”

    “包括这种‘控制’?”   熙蒙意有所指看了眼小辛,然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刚才说的‘管教’……是真打算把他弄进你那个圈子里去?”

    “这是最牢固的枷锁,也是最锋利的刀。”   胡枫眼神晦暗不明,“他会知道的。他需要成为计划的一部分。”

    “这是保护,也是唯一能靠近的方式,对不起了我的小疯狗。”   胡枫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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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客厅里的低气压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和一丝极淡的血腥味。傅隆生离开后,小辛仍僵立在原地,左耳耳垂上新鲜的穿刺伤火辣辣地疼,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惊险一刻,若不是胡枫,他几乎不敢想象那根皮带抽实了的后果。熙旺被傅隆生带走前投来的担忧眼神,和熙蒙若有所思的一瞥,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他下意识地想去摸那枚惹祸的耳钉,却被一只冷静的手轻轻挡开。

    “别碰,还没消毒。”   胡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情绪。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那个小巧的医药箱,“回你房间。”

    命令简洁直接,不容置疑。小辛抿了抿唇,沉默地转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着胡枫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的目光落在胡枫垂在身侧的左手小臂上,那里布料有一道不明显的皱褶和磨损痕迹——是刚才硬生生挡下皮带的地方,好似有血液渗出。小辛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酸涩又胀痛。

    房间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昏黄的灯光下,小辛坐在床沿,女装未褪,残妆狼狈,耳钉红肿灼痛。“过来。”   胡枫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自己拖过椅子,坐在小辛对面,打开医药箱的动作有条不紊,冷静得仿佛刚才那个在养父盛怒下针锋相对、甚至不惜以身相护的人不是他。

    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耳洞周围,刺痛感让小辛轻轻“嘶”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   胡枫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责备,“自己下手的时候,倒没见你犹豫。”

    小辛身体一僵,猛地扭头看他:“你……”

    “我看到了。”   胡枫没有抬起眼,但目光沉静如深潭,直接撞入小辛惊疑不定的眼中,“孤儿院,浴室。小疯狗,你对自己倒挺狠。”

    小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一种被彻底看穿后的冰凉和羞耻。他觉得喉咙干得发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胡枫专注着手上的动作,继续道:“Wind的技术,应该没差到让你毫无感觉吧?”

    “你……你怎么……”小辛的声音干涩发颤,Wind的名字从胡枫嘴里说出来,让他有一种被彻底剥开的恐慌。

    “我就是Maple。”   胡枫终于抬起眼,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直直切入小辛最深的秘密,“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圈子里出现不可控的因素,去碰我的人吗?”

    “你……你的人?”小辛猛地抬头,撞入胡枫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胡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小辛耳钉周围红肿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你找的那些替代品,包括你自己,”   他的视线扫过那枚新鲜耳钉,“都没用。小辛,你还没明白吗?”   指尖冰凉的触感轻轻托起小辛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那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和一种小辛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能让你有感觉的,能让你起反应的,从始至终,只有我。只有我给的痛,才是你要的。”   这句话像最终的判决,砸得小辛魂飞魄散,所有侥幸、伪装、自我欺骗,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小辛的脸色苍白如纸,所有的侥幸心理被彻底粉碎,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所有秘密无所遁形。“为什么?”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窥探他?为什么要逼他面对如此不堪的真实?

    他凑近了些,呼吸几乎喷在小辛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冰冷的蛊惑:“为了让你认清事实,更认清你自己,你想要我。”   胡枫狠狠按压着自己小臂的伤,用疼痛压抑住自己的心疼、愧疚、温柔和歉意,强逼着自己冷漠下来。

    小辛浑身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句话精准地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伪装,将他最不堪、最隐秘的欲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否认,想反驳,但身体却可耻地因为这四个字而微微发热。

    “傅隆生需要一条听话的、被驯服的狗,”   胡枫的指尖下滑,若有似无地划过小辛的脖颈,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而我,恰好需要一个完全契合的、完全属于我的……呃……归属,来实践我的计划。”   他谨慎地选了一个词,略去了那个更直白也更伤人的   “狗”。

    “计划?”小辛捕捉到这个词,茫然地问。

    他避开小辛震惊的目光,看着他的耳洞,“我们都活在枷锁里,小辛。老头子是,我是,大家都是。但我想试着打破它,不是为了取代他,是为了一定的自由。为所有人的感情和欲望——阿蒙和大哥、阿威和仔仔、我和你。我们需要空间,需要像个人一样喘气的自由。你和我需要合作,需要完全信任,名义上,你臣服于我,让他看到‘管教’;实际上,你是我最关键的盟友,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他强调最后几个字,“我给你渴望的一切——疼痛、掌控、极致的欲望。我会用我的生命护着你,一起撬动这座山。”

    小辛茫然地看着他,脑子还处理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

    胡枫停顿了很久,仿佛在积蓄勇气,“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避风港,你的唯一指令来源。所以,”   胡枫下了结论,语气不容拒绝,“我们试试。不是兄弟,是主人和狗,是Dom和Sub,是S和M,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些词像冰锥刺入小辛的心脏,带来尖锐的痛楚,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扭曲的兴奋。这不是冰冷的交易,这是一个带着温度的、晦涩的邀请。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疼痛和快乐,”   胡枫的手指划过小辛完好的右耳耳垂,又带来一阵战栗,“我能让老头子看到他想看的‘管教’和‘控制’,我也能所有人都活得更自在点。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小辛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盟友?最重要的一环?“最重要”三个字,又像黑暗中的一点萤火,微弱却诱人。原来不是纯粹的利用,虽然不是他奢望的爱情,但是一种危险的、完全符合他疯狂个性和欲望的合作与捆绑,这不就是他昨晚想过的臣服和投降吗?

    爱?不敢想了。能臣服于他,能帮枫哥,能帮所有人,能成为他计划的核心,能名正言顺地待在他身边,感受他全部的注意力……   “好。”   一个字,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轻得像叹息,又重得像誓言。他看着胡枫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算计、冷静,似乎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他看不懂的急切与痛苦?小辛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心酸,扯出一个勉强而破碎的笑容,带着他特有的、豁出去的疯狂劲儿:“合作。我愿意做你的狗,反正没什么坏处…比当个随时被丢掉的弟弟强,更比被老头子打死强。”   小辛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故意自轻自贱,掩盖颤抖。

    胡枫瞳孔微缩,小辛的话如细针扎心。他垂眼掩去情绪,再抬头已是冰冷掌控者:“记住你的选择和新身份。过几天认主,我需要准备这个仪式感。”   他起身离开,手握门把时停顿,声音低沉:“耳洞留着,我的命令,不用管老头子。很适合你,我喜欢。”

    他以为自己只得到了盟友的承诺和委屈的臣服,却不知对方早已沦陷;他以为自己在屈辱讨好,却不知对方正承受着比他更煎熬的内心拷问。

    门轻轻合上。小辛瘫软在床沿,手指颤抖地抚摸上左耳的银钉,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微微哆嗦。泪水guntang滑落,同时,扭曲的黑暗希望滋生——无论如何,他和他,牢牢绑定了。“主人……”   小辛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极轻地吐出这两个字,仿佛一个郑重的、绝望的、又带着一丝病态甜蜜的宣誓,舌尖尝到无尽的苦涩和一丝堕落的甘甜。

    走廊阴影里,胡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闭上眼,小辛最后那个强撑的笑和自嘲的话语在他脑中反复回放。他抬起刚才挡下皮带的小臂,隐隐的钝痛传来,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合作?盟友?主仆?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彻底占有,他只是不敢承认那背后名为“爱”的软肋,他亲手将最珍视的人推入一个看似安全实则更危险的棋局,并告诉自己这是保护。

    冰冷的耳钉贴着guntang的皮肤,像一道刚刚烙下的枷锁,锁住了两个不敢言爱的灵魂,将他们拖入更深的羁绊和更复杂的棋局之中。摊牌结束了,但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棋局已开,落子无悔。他和他,都再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