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菟丝花】29.病房里亲吻

    病房里一片安静，窗外的雨刚停，空气里还带着潮气。

    周祁靠在白色的病床上，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脸色因失血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冷峻清亮。

    徐未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坐在床边，手有些笨拙地舀了一勺，轻轻递到他嘴边。

    周祁低声笑了下：“你喂得比我笨，我要是等你，每口都得凉透。”

    徐未晚脸一红，小声顶嘴：“谁让你受伤的，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我又没伺候过人。”

    周祁咽下粥，嗓音沙哑却温和：“好着呢，晚晚喂的，什么都比别人好。”

    徐未晚心口微颤，手一抖，勺子磕在碗沿发出清脆一声，她忙收了收神，继续舀粥。

    可动作依旧笨拙，有时候舀得太满，有时候又半勺不到。

    周祁并不催，只安静看着她，眉目间带着少见的温柔。

    “你看，”他低声说，“以前都是我喂你，这回换你喂我了。”

    徐未晚心里有些酸，抿了抿唇：“那你以后小心点，就不会换到我了。”

    周祁笑意更深，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低声：“我倒是想天天让你这样喂我。”

    徐未晚心跳一乱，耳尖泛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愿意啊。”

    粥喂到一半，周祁忽然道：“再过两天，我就和你回去，不在这城里多待。”

    徐未晚一愣，忙皱眉：“不行，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去？你手都还没好利索呢。”

    周祁声音沉稳：“我这伤，不耽误的，何况在这儿花的钱也不少，没必要留。”

    徐未晚急了，语气带点撒娇：“钱不用担心，你不用。你只要好好养伤就行了，其他的，我……我都不需要。”

    她说着，眼睛却渐渐飘远。江燕说过的话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浮现。

    家已经快要翻过那道坎，她要不要搬去江燕家？要不要趁机和爸妈联系？如果能回到从前的生活……她还有必要跟周祁这样困在这儿吗？

    而且来县城不过一日光景，她却已经有些舍不得走了。这里的街道比厂区宽敞，百货商店的橱窗里挂着时髦的的确良衬衫，连空气都带着自由的甜味。

    “晚晚。”

    耳边周祁的嗓音骤然低沉下来。

    她一惊，才发现自己出神太久，手里那勺粥悬着没送过去。

    “在想什么？”周祁目光深沉，带着探究。

    徐未晚心口一紧，慌忙垂下眼，把粥送到他唇边：“没想什么……你快喝吧，要凉了。”

    周祁盯了她一眼，喉结轻轻滚动，还是把粥咽了下去。

    夜晚，病房里安静极了，夜色笼罩，窗外偶尔传来细碎的雨声。

    单人病房本该宽敞清净，可一张病床容纳两个人，就显得有些逼仄。

    徐未晚乖乖缩在周祁怀里，呼吸间满是消毒水味和男人身上的热气。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心里乱糟糟的，连怎么爬上床都没想明白，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

    他的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动作却依旧稳，像要把她整个揉进怀里。

    “晚晚。”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比平时更黏重。徐未晚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他俯身吻住。

    “唔……”

    她闷闷叫了声，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唇舌纠缠，气息急促，她下意识去推他，想到他还带伤，又轻轻顿住，只能被动承受。

    周祁亲得很急，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冲破，带着些狠意，可怀里的人软乎乎的，勾得他偏偏更不舍得放开。

    “想亲晚晚。”他沙哑低声，唇却没离开。

    徐未晚脸红得厉害，手无措地扒拉着他的头发，小声呜咽：“你……别……”

    可声音被吻得断断续续，像撒娇似的。

    半晌，她还是顺从地启唇，放任那带着病气的舌长驱直入。

    算了……病人最大……

    她自暴自弃地想，生涩地尝试回应。

    周祁像是渴极了的人遇到甘泉，吮得她舌根发麻，连分泌的唾液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滑落。

    他的吻一路落下，覆在她颈侧，带着急切的力道。徐未晚心跳得飞快，身体被压得紧紧的，呼吸几乎要被夺走。

    她忍不住小声叫：“周祁……”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额头抵在她锁骨处，呼吸沉重，像是极力克制。可下一瞬，他仍没忍住，沿着她锁骨一路往下，唇舌灼热。

    “你想干嘛呀……”她声音娇弱，带着哭腔似的，却没推开，只攥着他的肩膀，身子微微颤。

    他解她的衣扣时，动作笨拙却急切，手指有些颤。徐未晚心慌慌地捂住胸口，却被他一把轻轻拨开。

    “晚晚……”他低哑着唤，嗓音像磨砂般粗粝，眼里却亮得吓人。

    她垂眸看着他埋在胸前的脑袋，想起他还受着伤，心一下子就软了。

    衣料滑落，凉意袭来，她缩了缩身子，红着脸偏过头，却还是任由他的吻覆上来。

    “啊……”她轻叫一声，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得缩了缩，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腰。

    她耳尖烧得厉害，眼睛湿润润的，声音软得几乎化开：“别……你受伤了……”

    “我不疼。”他低声打断，吻愈发急切，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喉咙。

    guntang的唇沿着她细腻的颈子滑下，急切却又带着几分病中贪恋的黏腻，最终攫住了一侧微微颤立的乳尖。

    他舌尖粗糙湿滑，干燥灼热，像一块烙铁，围着那粒早已硬胀的嫣红小果反复打转，用力啜吸，将整片嫩rou都嘬进口中，吮得啧啧有声。

    “轻点……嗯……”

    他恍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叼住那颗饱受欺凌的奶尖，不轻不重地磨蹭。

    狭窄的病床里，女人的娇弱呻吟与男人急促的呼吸交织，暧昧气息渐渐蔓延开来。

    徐未晚全身被亲得发麻，指尖死死抓着他身上的病号服，指节因用力泛白。

    “周……周祁……”她声音带哭腔，几乎求饶般。

    男人的呼吸灼人，她整个身子都僵了，娇气地轻轻踢了踢他，却没踢开。

    可偏偏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